萧霁安约着见面的地方,是在扬州最出名的花楼,名为金玉楼。
金玉楼的花娘是扬州之最,比起外人所道的扬州瘦马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潘宁来到金玉楼的时候,萧霁安的怀中正搂着一名花娘,那花娘细腰软骨,盈盈杨柳腰不堪一握,像是吃醉了酒一样瘫倒在萧霁安的身上。
萧霁安听到门响动的声音,抬眼看着潘宁笑了下:“怎么来了花楼还板着一张脸,不讨人喜欢。”
话落,萧霁安推开那花娘,让人下去,花娘睁开一双雾蒙蒙的双眼,只见萧霁安在她身前塞了一张银票,她这才有些不情愿的下去。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潘宁走到一旁坐下,萧霁安侧躺在小榻上,用手撑起头看着他说:“你知道泸州的那座金矿,是谁发现的吗?”
“许林安。”
潘宁淡声说完后,萧霁安笑了下:“你都知道了。”
本以为泸州的金矿和泸州的官员有关系,却没想到,泸州的金矿竟然和许林安有关系,也难怪他一直想撮合自己的女儿和潘宁。
要是和潘家成了姻亲,到时东窗事发,潘家就得想办法替他遮掩,才不至于受到牵连。
况且以潘宁的本事,他要是有心做个奸臣,倒是难对付得很。
只是潘宁早就想清楚了其中利害,没给许林安一个准确回答,却又装作一副自己躲不开的样子,让许林安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看来泸州这趟水,深得很,你舍得你那心上人去泸州?”
萧霁安伸手拿过一颗葡萄吃进嘴里说了句。
“云维元有消息了吗?”
潘宁没有回答萧霁安,反而是问了他,云维元的消息。
他没骗云娇,云维元确实去过泸州,消息是从泸州传出来的,也是在泸州断掉的,一个大活人,至今音信全无。
如今尚且不知晓有无性命之忧,潘宁担心的是云娇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伤心欲绝,身体会不会吃不消。
所以他才没有告诉云娇,云维元确切的消息,引着她和他一同前往泸州,在他身边,有什么情况,他也可以把控住。
“我不告诉她,她自己也会去查。”
自己父亲那么久都不联系,她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层。
萧霁安又给自己剥了个橘子塞进嘴里:“潘宁,有时候,我是真的看不透你,不过我倒是在泸州抓了个人。”
明明比自己年岁小,看起来却像是历经千帆一样,心里永远都装着事。
潘宁的眸光转向萧霁安,而后收回:“殿下从泸州抓回来的人,我就先带回去了。”
“你这人,苦劳是我的,功劳是你的?”
萧霁安打趣一句,也没阻止他要做的事情,只说了一句别把人玩死了,他还要带着回京城做证人。
潘宁的眼眸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起身离开了这里。
站在一边的长安随着潘宁一起出去,人是他抓来的,自然是要他交给潘宁。
两人一起走出去后,长安对着潘宁拱手作揖道:“这人是在金矿下守着的人,应当是许林安为了防止有人打探这个金矿留下的人手。”
说完后,长安让人将那人带上来,两个人架着那人上来,他低垂着头,昏迷不醒,余皓带着人上去将那人接过来,这才跟着潘宁离开。
“余皓,把人送到庄子上,明日我再去。”
潘宁坐进马车里,掀开车帘对着余皓说了这句,余皓微微侧过身,像是看到了什么,他点头没再多说。
身后跟了尾巴,不处理干净会有麻烦的。
马车行驶起来朝着潘府而去,余皓则是让人先将手中这个人带去庄子,自己去解决那些尾巴。
潘宁回到潘府的时候,天边洒下一片橙红,晚霞的光彩印在有些昏暗的天边,他走进府中,小厮见到他唤了声二爷,而后有些怕的要离开。
“站住。”
他喊住小厮,只见小厮有些害怕地转过身,弓着背问道:“二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看着他有些发抖的样子,潘宁沉声问道:“前面一片灯火,发生了什么事?”
如今还没到晚间,可是一进府中,潘宁就看到了不远处二进的院子里亮起的火把,他出府也不到一个多时辰,难道是陈文巧查出来了什么?
小厮听着他的话,顺着他的话音朝着那个方向而去,然后恭敬地回道:“二爷,那是大夫人让人点的,说是今日不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