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没等云娇回答,潘宁就已经起身走远了。
恍惚间好像还听到几声闷哼。
潘宁走到那三个人身边,他们的腿被潘宁用石子儿打断了,如今正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喊疼。
不多时,有什么东西被塞进他们的嘴里,再然后,冰凉的刀面贴在了一人的脸上,他正要睁开眼看看是谁,那人手起刀落,直接把他的舌头割掉了。
潘宁的手中握着那根玉笛,小巧的刀利落地割掉这人的舌头后,被拔出来时,又将剩下的两人眼睛给刺瞎。
“许林安派你们来的吧。”
他说了一句,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三人自然没有回答他。
之所以能认出来,还得得益于他们说的那两句话。
这里都是难民,一心只为那两口吃的,哪里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饭都吃不饱,谁还想这些事。
不是难民,是什么,不言而喻。
做完这一切,潘宁抬脚将他们踹到一旁,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落得很。
潘宁选的这个地方,人本来就很少,所以这一番打斗,旁人也没听清楚,顶多是听到了两声哀嚎,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
等潘宁回到云娇这里的时候,云娇还问了一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摇摇头:“打听了些事情。”
云娇听到他这句也没多问,明明刚刚她听到了几声哀嚎,难道是乌鸦的声音?
她打了个哈欠,将头靠在树木上,有些困倦地说道:“休息会儿吧。”
说不准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潘宁重新坐到她身边,听着她困倦的话,再看她困得眼皮子都快要睁不开的模样,没再出声。
等云娇闭上眼后,潘宁伸出手将人揽到自己怀中,让她能够靠着他睡。
那树木坑坑洼洼,她靠着也不舒服。
夜色渐渐浓郁,潘宁的眼神却分外清明。
这片不算大的空地,躺了不少难民,还有没有熄灭的火堆,连接成了一条不算完整的橙色。
此时泸州城中,泸州守备常文刚要歇下,就听到属下的话,他皱了下眉:“城外现在这么严重,就快要饿殍千里,朝廷的赈灾粮还没下来吗?”
“大人,您昨日刚给京城去的信……”
手底下的人提醒了常文一句,只听得他叹了口气,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昨日才给京城的信,今日怎么可能收到回信,只是他心中担忧罢了,得不到确切的消息,他怕城外的事情会愈演愈烈。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重新穿上衣服离开了这里。
翌日清晨,云娇是在潘宁的怀中醒过来的,她枕在他的腿上,身上披着他的衣服,不至于让云娇感到寒意。
“姐姐要是醒了,就不要装睡了。”
潘宁察觉到她的动作,所以当时也没把她推开。
“二爷……溪尘。”
二爷这两个字刚说出来,云娇就意识到了什么,又将称呼换回到了溪尘。
“城门开了。”
潘宁的声线冷冽,云娇听到这四个字,面容也带上了些凝重。
出来的人是常文,他从城中带了粮食出来给这些难民施粥。
这粮食有不少还是他自己府上的。
那些难民看到有粮食,纷纷起身扑过去,常文带出来的官差火速将施粥的棚子搭建起来,然后去维持秩序。
当米香飘过来的时候,这些难民再也忍不住,一窝蜂地聚集了上去。
只听得常文说道:“不要拥挤,都有的。”
“溪尘的岳丈,还真是个好人。”
云娇笑着说了句,潘宁垂眸看着她:“姐姐这声岳丈叫得比我还熟练,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不是他自己提出来要来泸州给他相看常文女儿的吗?
听到云娇这句,潘宁简直恨得牙痒痒,真想一走了之,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她就知道他的好了。
可惜,他舍不得。
将云娇的手紧握住,潘宁拉着云娇趁乱摸到了城门口。
“这粥这么稀,我们怎么可能吃得饱!”
噼里啪啦摔碗的声音响起,两人顿住步子。
那头的粥棚不远处,一个粗犷的汉子看着地上的碗说道:“你们泸州就是这么对待难民的?官家可知道?”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