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娇的问话,云维元长长地叹了口气。
屋子里没有点灯,怕被山上守着金矿的守卫看见,漆黑一片的屋子里,云维元坐在那的身影像是一瞬苍老了许多。
“是我,大意了。”
“我去江州,是因为那名找上我的老板说,江州有娇子花,那花种稀缺,几十年都不一定能碰上一次,所以我才去的。”
云维元的话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哀伤,云娇一下就明白了。
娇子花是她母亲生前最爱,所以她也因此得了云娇这个名字。
后来云家起火,将母亲养的娇子花全部烧毁。
云家已经许多年没有娇子花的身影了。
叶若萍根本就不喜欢种这些花花草草,比起这些东西,她还是更喜欢金钱。
云娇面色有些哀愁,似是想到了温双玉。
怪不得,父亲那么精明,怎么会随意接下江州的生意。
原来是因为母亲。
她还以为,父亲的心中没有母亲呢。
“娇娇,你怎么来了泸州?”
云维元抬头看向云娇的方向问了一句,云娇便回:“爹不在扬州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些事情。”
她将方妙的事情告诉云维元,还说了叶若萍在这其中动的手脚,云维元听着她的话,眉头越皱越紧。
“她,竟然和外人勾结?!”
“我,从未想过她是这样的人,但那次在山洞里,听到过林纪祥这个名字。”
云维元想起被困在山洞时,那些人的对话。
“山洞?”
潘宁问了一句,云维元点头:“是,就是山上那个。”
“云伯父,能否把您这段时日的遭遇告知我?”
听到潘宁的话,云维元心中也明白了,想来那山洞,应该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我来泸州是江州那个老板带我来的,他为人大方,又很坦诚,再加上又娇子花,所以我对他也就放下了戒备。”
在云维元的口中,一个坦诚,爽朗大方的老板形象跃然纸上,云娇和潘宁听着他的话,也知道了泸州那些失踪老板的所在。
这个牵桥搭线的人,姓李,大家都叫他李老板,不仅在江州十分吃得开,在泸州也有不少人脉。
云维元失踪的那天,就是和这位李老板去了酒楼吃酒。
同时在场的还有泸州的一些老板,这些人便是在常文整理的失踪名单上。
他们喝了酒后,纷纷人事不醒,云维元为了保持清醒,偷偷吃了桌子上放着的芥辣根,这才维持了些许的清明。
李老板见他们倒下后,便对着外面说了一句,而后就有人把他们搀扶着带出去。
出了酒楼的门,直奔着外面走去。
云维元假装昏睡,在被塞进马车后,他偷偷看了一眼路线,这才知道自己被带去了望山。
他不知道这群人的身份,更不知道他们的目的,贸然打草惊蛇,很有可能连命都要没了。
一路上,云维元只是将路线悄悄记下来,但因为神志不清醒,所以那路线他记得也是很模糊。
“奇怪的是,我本来以为这些人是为了谋财害命,但到了山洞,他们只是让我们帮他们把一些黄金洗成明路上的钱。”
“但是他们给的黄金太多了,就算我们拿账面上所有的钱去换,也洗不了这么多。”
云维元再次叹了口气,想起之前在山洞中的日子,他还心有余悸。
“云伯父,您说的山洞,本就是一座金矿。”
听到这里,潘宁也大概明白了。
之前从泸州运到扬州的十箱黄金被他们用翻船做缘由,运向了京城,但是这金矿是每日都在产出黄金的。
金子带不出去就没法变成有用的东西,自然也不能如萧昱明所想。
所以他们必须将从金矿私自开采出的金子变成合法的途径,这才盯上了泸州的这些老板们。
至于云维元,原本他以为是无意被牵扯进来,但如今想想,那些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云维元,绝不是无意被牵扯进来的。
他们不仅想拉云维元下水,更想彻底将云家占为己有。
“原来是这样,对了,那个林纪祥,我在山洞的时候听其他人说,之前这个人和他们有生意上的往来。”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皇后的母家人,手握重权,所以那些老板才愿意和他合作。”
云维元说完后,云娇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