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转眼间,已经是潘宁和云娇成婚的第五个年头。
云家的产业都交到了云娇的手上,孔大人递了乞骸骨的折子,知州的职位就落到了潘宁的身上。
潘峰早已高升,带着潘家离开了扬州去往京城。
萧霁安也在这五年的时间里登上了皇帝的位置。
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而去,只是,除了某个不省心的孩子。
“潘越!你又逃课!”
云娇的手中拎着一个五岁孩童,小少年疼得面目都变了:“娘,您轻点,越儿就两只耳朵啊。”
“这个月第几次了?为什么不去学堂?”
听着潘越的话,云娇简直都要被气笑了。
“夫子讲的,爹都给我讲过,太无聊了,不想去。”
“你再说?”
“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在云娇即将要发怒的时候,潘越十分熟练地跪到雪地里,抱住了她的腿。
“又惹你娘生气了?”
潘宁刚从知州府回来,就看到自己儿子跪在雪地里。
他有些无奈地上前,还没开口,就见云娇瞪了他一眼。
“你要是多说一句,今晚也给我去书房睡。”
听到这句,潘宁立马闭嘴,潘越一脸不可思议的瞪大眼。
那眼神好似在说,你不是知州吗?怎么还怕媳妇?
“祸不及我,娇娇,我先去处理公务了。”
潘宁说完后,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潘越耸拉着脑袋,无奈地,认命的坐在地上。
哎,谁让他爹,这辈子最怕他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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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大家所见,我叫潘越,是扬州知州潘宁的儿子,独苗苗的那种。
为什么没有弟弟妹妹呢?这个问题问得确实好。
还不是爹怕娘受苦,不肯再生。
是以,潘家和云家的重担都压在了我一个人身上。
从小肩负着如此巨大的责任,那我自然是要奋笔疾书,刻苦努力?
不不不,这么大的担子,我要及时行乐!
可惜,我有一个严厉的娘,怕娘的爹,还有一个破碎的我。
我娘抓我的课业,那叫一个严厉。
可是夫子教我的东西,我爹早就教给我了。
在学堂,听也能听懂,跑也跑不掉,人生,真的很痛苦。
但扬州的孩子都羡慕我的生活。
爹娘恩爱,爹爹的后院也是干干净净。
爹爹也从不出去鬼混,每次从知州府回来,都会陪我和娘亲。
什么游湖啊,放纸鸢,踢毽子,他们都陪我玩。
娘亲喜欢酿果子酒,府里就种满了各种果树。
虽然这果树都是我和爹爹在照顾。
但是每次看到娘亲开心地笑,还有夸赞我的话,我都觉得很满足。
因为爹爹说,娘亲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
我问爹爹,那他不是娘亲最爱的人吗?
他说,比起越儿,他次之。
好吧,我就勉强相信爹爹吧,别以为我没听见娘亲说,最喜欢的就是他。
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我最喜欢的娘亲和爹爹。
八岁生辰这日,我生了一场大病,娘亲彻夜不休地在照顾我。
我高烧得有些迷糊,险些以为我要驾鹤西去了。
娘说我在说胡话,小孩子是不会驾鹤西去的。
可是我有些难受,也有些难过,因为我不想离开爹娘。
好在我龙精虎猛,再加上外祖父的灵丹妙药,百年人参,几日后我就活蹦乱跳了。
打那以后,我发现娘亲很少管教我了。
她说,越儿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我告诉娘亲,越儿一定会很争气,绝对不让她和爹爹担心。
谁让小爷我天资聪颖,以后做什么指定也是一把好手(自信!)
在我十岁这年,陛下要我爹把我送到京城的学堂读书。
陛下和我爹可是亲兄弟,嘘,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从我娘的嘴里听到。
至于我爹为什么不愿意回到皇宫,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就这么进了京城。
京城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说话也好听,只是我有些不适应。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