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浮现的亮光在这次战斗中第一次验证了刘可让的预测,【雷之呼吸·四之型·远雷】,无法通过一之型位移的桑岛慈悟郎同刘可让想的一样,借助远程攻击的协助来近身。刘可让弹开远雷,顺势以袈裟斩自右至左斜劈,对上腰斩自己防御空挡的右腰的桑岛慈悟郎。
何为勇气?一味地致自己于危险只是莽撞,唯有意识到恐惧,接受恐惧后依旧敢于行动才叫勇气。刘可让放弃了防御,低头弯腰的同时攻势不变。一阵剧痛袭来,鲜血涌出,刘可让知道自己只躲过了腰斩,右脊上一大块血肉已被斩下,但他明白自己胜了。
右腿假肢被斩断的桑岛慈悟郎倒在地上,无法直立的他威胁力近乎于零。刘可让拄着刀上前抱起自己的师父,远离悬崖后才问:“师父,我合格了吗?”
“绝对合格了。”桑岛慈悟郎脸上流着眼泪,老人的压力才是最大的,想要尽到师父的责任就必须逼自己伤害自己的孩子,现在他紧绷的心终于放下了。轻轻拍了拍刘可让的后肩,“先别管我了,把我放到地上,快治疗自己,赶紧!”
刘可让还是继续前进,到一棵树旁让师父靠着坐下才开始治疗自己。也是现在才发现,自己除了后背上最严重的伤外,他的左腿、手臂和虎口都有不同程度的伤。需要复位和愈合之类的伤好治,波纹运行一会就好的差不多了,但像缺失身体部分的伤就难治了,还好不含骨头。先令伤口不在流血,其他的回去再说。
本打算背起师父,反应过来后又改回了抱,在回去的途中刘可让问桑岛慈悟郎:“这个难度善逸是怎么无伤的?”
“善逸的测试比你简单多了。”桑岛慈悟郎直言不讳。
“为什么啊?!”
“因为你要背负的更多,你的独特就注定了你要面对的风险远大于善逸那孩子,之后的战斗也要和刚才一样,绝对不能留下一个活着的敌人。无惨或许不会在意多出一种呼吸法,多出一个柱,但他肯定不会允许多出能威胁到自己的敌人。”
“哦。”
“哦什么哦,记住!”
“哦。”
赶在师父生气前刘可让换了个话题:“话说,师傅你有备用的假肢吗?”
“当然,怎么,担心你师父我行动不方便?”
“那倒不是,主要是善逸做饭太难吃。”
“…………”
见到两人狼狈状态的善逸吓疯了,他还以为有敌人找来了。听完事情的经过,善逸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接过师父,将他送到房间找出备用假肢。回来的善逸钦佩的对刘可让说:“刘,你竟然能打过爷爷了诶。”
刘可让连忙摆手:“怎么可能,师父是收着力的。”
“那也很厉害了。”
看着一直在说话的善逸,刘可让忍不住说:“善逸,我都这样了,你不帮我拿瓶药吗?”
“你上次不是说不需要吗?”
“这次要啊!”
“我这就去取!”
在刘可让疼的呲牙咧嘴中帮忙敷上药,善逸一直陪着刘可让直到晚饭做好。吃过饭,在善逸的搀扶下到了自己的房间,谢过善逸后关上房门。一身疲惫的他只想赶快睡觉,然后他就发现一个小问题——他躺不下去。不管怎么睡总会压到自己的伤口,又把善逸找来,两人合计半天,最后寻思了个法子。找来两幅梯子,把刘可让夹在中间,让伤口处于空隙中,之后用绷带把他绑住,架在墙边,这样伤口透气又能睡着。在刘可让快睡着前他忽然想起,自己可以趴着睡啊。
因为自己的弱智导致经历了奇妙的一夜,不过睡得还挺香的刘可让醒的很早。醒来时发现,在药物和波纹双重作用下,伤口已经不疼了。发力震破绷带,刘可让主动脱离梯子,走出房门
。路过善逸的房间向里看了一眼‘善逸竟然已经在练功了?’刘可让定睛一看,善逸还闭着眼睛,甚至还在打呼,‘这小子,不会在梦游吧?’他浑身上下的气势比醒着的时候还要强不少,思考了下,还是没叫醒他。‘等他醒来我再告诉他吧’这样想着,刘可让继续前往餐厅。
他始终搞不懂师父到底什么时候起床的,好像印象中不管自己多早起师父都已经准备好早餐了。从厨房端出早餐坐到自己的位置,桑岛慈悟郎紧跟着坐在对面。示意刘可让不必起来,桑岛慈悟郎对他说:“你吃你的,我和你说点事。”
虽然不知道师父要干啥,但他总不会坑自己。刘可让继续进食,然后即听到师父说:“可让啊,收拾下行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