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条这三个字像是救命稻草一样传遍了整个南岛。在第一天时只有一小部分人开始在自己的右臂佩戴白色的布条,他们几乎遭到了所有人的鄙视和谩骂殴打
人民唾骂这些软骨头,懦夫,抢夺他们的财产,虐待殴打他们,好似这些佩戴白布条的人就是那些屠戮北岛的章鱼海怪。将愤怒一股脑的发泄在了他们的身上。
“你这个软弱的懦夫,没有骨气的娘们。”第七守卫队的队长谩骂着队伍中一个佩戴白布条的士兵。
“将那玩意脱掉。”在队长的眼神示意下,几名老兵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被打倒在地的士兵尽管已经口吐鲜血,但还是紧紧的护住自己右臂的白布条,仿佛那才是可以让自己活下去的东西。恶意加在自己身上的拳脚似乎并不致命。
“我只想活下去,我没有错。”倒地的士兵哭喊道。可着不但没有减轻对他的伤害,反而激怒了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对他拳打脚踢,直至活活打死。
这样的事例不断发生在玛丽离开后的前两天,愤怒的人们将这些右臂绑着白布条的人当成了泄愤的目标,一些激进分子,甚至焚烧了他们能找到的任何白色衣物。甚至是医院使用的白纱布都没有幸免。
可直到第三天早上当岸边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大量的章鱼士兵,赤色的皮肤将海水染成了红色,而且赤潮还在不断的汇集。渐渐的从岛上望去,赤红色的章鱼战士们将整个海洋染成了红色。
那种对数量的恐惧终于压倒了人们心中最后的一丝骄傲,最初人们只是默然的望着那赤潮的海洋一种深深的绝望占据了每一个人的内心,紧接着有一部分反应过来的人开始将藏在身上的白布条佩戴在了右臂之上。
之后更多的人开始寻找白布条,求生的欲望终于在这一刻压倒了所有的尊严。人们开始紧急搜寻所能找到的任何白色布匹。但是因为前两天的焚毁,只有少量的白布条被人们偷偷藏了起来。
起初富裕的人民提出高价购买,但是随着存货越来越少。价格越来越高,没有白布条的人们开始抢夺那些已经佩戴白布条的人。
双方为此爆发了激烈的生死冲突,甚至有好多人为了保护自己的白布条被活活打死。而抢到白布条的人,又不得不为了守卫白布条开始与其他人斗争。
在后来的统计中几乎有一半的为了抢夺白布条被活活打死。剩下四分之一的人被次日登陆的章鱼们精准射杀清除。只有四分之一佩戴了白布条的人跪下迎接了登陆的章鱼大军而存活了下来。
至此新西兰被掌控在了章鱼部落的手中,岛上人类的数量也锐减到了八十万左右。并且被解除了所有的武装,槐生把所有人重新驱赶回了惠灵顿,指使这些人开始重建被电浆和电磁炮轰炸的七零八落的新西兰首都。
而在新西兰的其它地方,槐生调来了新建造的蠕虫构造机开始在南岛挖掘,按照槐生的设想新西兰北岛将成为了九纵九横的一片网格岛屿。使得水道纵横交错,直接连接着海洋。
而北岛的惠灵顿则暂时为人类居住的保留地其它地方为自然保留地,开放库克海峡使得南北岛两地的章鱼和人类可以相互进行交流沟通。但被严禁限制进行意念连接,只准通过人类的文字进行沟通。
几百台蠕虫构造机犹如人类挖掘隧道的盾构机一样不知疲倦的在南岛底下开始掘进。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挖通了东西走向的主网道,随即开始挖掘南北走向的主网道。在南极大陆,蠕虫构造机也在进行着以凛冬堡为中心构造着冰层网道的计划。
而人类社会目前的两大阵营亚洲联盟和美洲联盟,正忙于整合内部的权利斗争和资源分配,章鱼们所造成的海洋危机给了人类重新划分势力地盘一次天大的良机,但是令人困惑的是尽管,人类几乎损失了所有的海军,但是似乎内部斗争在现阶段更为重要,两大势力几乎都把目光投向了内部。
只有少部分的人类将目光投向了这片他们曾经熟悉现在如此陌生的海洋,其中就有分布于全球的众生教教徒们。一个可以抗衡人类的文明对他们充满了诱惑力。一部分众生教徒在槐生的默许下来到了新西兰南岛,参与了水道建设。
蠕虫构造机前方高效的金属口器,将挡路的泥土和岩石通通搅碎传输进后续的管道中,被后续的搬运夯实机夯实在管壁周围,而在地面之上,章鱼们也开始不断进行着挖掘与重建。
在蓝耀石指挥的工程队建设下,整个南岛的面貌正在快速的改变着,同时期的人类也才刚刚大致清理完,惠灵顿城市因为战火产生的建筑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