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安无所谓地摇摇头:“他们没把我当哥哥,我也不记得有这样一双弟弟妹妹。”
甚至,如果不是这次回了杭州,他不会过多想起那个对他不管不顾的亲生父亲。
下午六点的时候,聂平海回来了,谭敏也终于从楼上下来,当着丈夫的面,对他的态度很是体贴温和。
这是后妈一贯的做派,只要聂平海在的时候,她摆出的从来都是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还张罗着自己沉迷电竞的儿子和刚刚被艺术学院退学的女儿,下楼来喊哥哥。
沈沛安望着纹着身、打着一排耳钉的弟弟,以及化着浓妆穿着暴露的妹妹,只觉得聂平海好歹也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谭敏之前也是教导主任出身,怎么把子女教导成了一副混混模样。
但他管不了这事,聂鑫和聂菁才是聂平海的宝贝,自己只是前妻的儿子,还是异姓,根本不值一提。
晚上七点,谭敏张罗着“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
沈沛安虽然和他爸挨着坐,实际上也没有多上话题。
聂平海不知道在想什么,破天荒地说:“既然回来了,就在家里多住两天吧。”
“不用了。”沈沛安拒绝:“小姨还病着,我得回医院照顾。”
聂平海有些不高兴了:“医院有护工,你有护工专业吗?”
沈沛安不说话了,以他对聂平海的了解,突然让他留下,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对他说。
果然,他就听见聂平海长叹一声,感慨着:“我们父子俩也有七八年没见了吧,你今晚留下,我跟你谈一谈。”
他要跟沈沛安谈钱。
他知道沈沛安这些年在首都发展很好,身价上亿,出点小钱帮他周转一下,也是大儿子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