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压抑,聂平海夫妇的出现恰好成了他发泄的窗口,再这样下去,他几乎要疯掉。
就算已经发泄过了,面对陆柏,他依旧没有多少好脾气:“沛安向来报喜不报忧,受了委屈也一个人忍着,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吗?”
陆柏哑然。
他们和沈沛安是朋友,朋友当然要相互信任,沈沛安回了杭州陪自己的小姨治病,他们除了保持联系外,也不能派人去查沈沛安,任栩莫名其妙朝他们发火,也确实是有些过了。
但鉴于任栩的精神现在也不怎么稳定,他们也懒得过多计较。
“沛安他……”刚才还怒气冲冲的任栩,转眼间,语气突然变得哽咽:“他一个人默默受了好多委屈……”
“他都不跟别人说,一直自己扛着……”
“聂平海根本就不在乎他,只会算计他,问他要钱,算计他的名下的资产……”
“他们还抢走沛安从小和妈妈住的房子,把沛安锁在阁楼上……”
“我想想都觉得窒息,沛安被锁了一天,没人给他开门,没人听见他的呼喊,他一个人痛到吐血……”
“然后,他一个人把窗帘打上结,当成绳子从顶楼爬下来,我都不敢想,他摔下来怎么办……”
这些其实任栩也才知道不久,原因是张叔来看沈沛安,了解到聂平海夫妇打遗产的主意,才跟他说起的。
原来沈沛安在亲情上也受了好多伤,聂平海根本就不配当父亲,他的沛安真的受了好多委屈。
任栩想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对沈沛安那么残忍,爱他的人离他而去,仅有的亲人盼着他短命,就连自己,现在想要好好爱沛安,都不给他一个被爱的机会……
“沛安,你这一生,真的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