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严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那八个月的里所有事,全部想起来了?不是断断续续,某些画面?”
“是整个绑架案前后,连续的完整记忆,我都找回来了。”安风笃定道。
沈书严立刻严阵以待,“你等会儿。”
最开始安风才被救回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残存了一些和x-art的实验基地有关的画面。
例如那些戴着生化面具的人,有的穿着黑色的警卫服,有的穿着白大褂。
还有她记得那群人的头领的瞳孔是黑色的。
她记得听见过海浪声……
但随着她因为驳斥作用,大脑宕机的次数越来越多,安风记得的就越来越少。
而现在,她全部都记起来了!
沈书严走到窗边掏出手机,给研究小组里另外两个重要成员打电话,还通知了钟队。
“不要带其他人过来,就你们,安风已经醒了的消息暂时需要封锁。”
说着,沈书严回头与安风对视一眼,安风对他露出一个肯定的微笑。
她本来也是准备录一份详细的笔录,还有将自己被薄旻文囚禁的那期间,了解到的实验室的事情都交代出来。
留作我们国家研究M药剂的资料参考也好,给国际刑警增加对犯罪组织的了解也好。
总之,安风一点不会隐瞒,将整体倾出。
不过,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所有人都保密她已经醒来的事实。
安风那天被战斗机送回红月古堡的时候,一身都是血。
大家知道她中弹了,但不知道是哪个部位中弹了。
当时安排的计划是战斗机把安风送到红月古堡,他们所有人就直接从红月古堡乘坐私人飞机直飞海市。
所以情况很紧急,也只能让医生和护士,带着受伤的安风一起上飞机了。
是在飞机上,医生检查之后才确定,子弹没有伤到安风的要害,甚至没打中骨头。
止住血就暂时没有危险。
安风的取弹手术是到了海市后,在军医院做的。
所以不管洛谦有多么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知道安风的具体伤势如何。
半小时不到,该来的人都汇聚在安风的病房了。
安风开始讲述自己知道的一切。
“当时薄靳川逃出去之后,我再次被抓回去,当晚我就被注射了大量镇静剂,一直到三天后才醒来。”
“我为什么清楚时间,是照顾我的研究员说的。她说的是一个极为罕见的小语种,波多黎语。
当时她看我醒了,就告谢她信的神,说镇静剂分量打多了,我已经睡了三天了,要是还不醒来,她该被抓去当实验体了。”
“醒来后我发现所处环境已经完全变了,很明显不再是在喀斯特森林的地下溶洞里。
虽然都是改装成实验室模样,但地下溶洞里的感觉偏阴冷潮湿,而我所处的地方是干燥偶尔有湿润的风。
加之我一直听到的海浪声,所以我断定,我被转移到了某个海岛上的实验室。
但是在我生下薄溪溪后,又或者说是他们在我身上完成了M药剂的第一阶段观察后,又将我送回了喀斯特森林地下的实验室。”
钟队听到这儿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我们按照薄靳川说的路线找到他逃出来的那个地下溶洞,却发现干干净净空无一物,也没发现你。
而八、九个月后,你又再次出现在那里,原来是这样……”
安风点点头继续道:“他们在喀斯特森林里的溶洞实验室一共有三个,第一个就是关薄靳川和我的那个,第二实验室就是前段时间我们去发现的那个空的。
第三个x实验室,就是……找到沈丛荆和秦时月那个。”
安风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的事结果提到了沈丛荆和秦时月。
特别是人家大伯还在这儿聚精会神的听。
毕竟在座都知道,找到他们两人的时候,那场面和状态……确实不太好。
沈书严以拳抵唇轻咳两声,“无碍,你继续说。”
“最开始我和薄靳川都被关在第一实验室的时候,就发现了下面有一道刷红的铁门,我们感觉那背后藏着骇人的东西。
感觉没错。
后来我从薄旻文那里知道,当时那道门后面就堆了二十多具被放干了血的实验者。”
钟队震惊了:“他们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实验者,还能不被我们警方发现?!”
安风神情忽然沉重起来:
“我国地域辽阔、人口众多,而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