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没想到自己审讯到最后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意味着什么?
时间点如此巧合。
要么薄旻文说谎,那蛊没丢,但是被用掉了。
要么就是蛊真的丢了,但是偷蛊的人想要针对的人就是安风。
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个蛊在薄旻文的实验所里放了这么久,偏偏是在安风被囚禁的时候丢了。
安风的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的额头开始冒出岑岑冷汗。
唐方方察觉她的不对,给了个眼神给旁边的师弟,让他们继续控制温婷不让她睡觉。
同时再反复询问关于两个四字蛊毒的事情。
前后核对,看温婷的供词前后有无明显漏洞。
他们得到的讯息太少了,无法结合其他来推断温婷的答案。
“安总姐姐,这里闷,我们先出去吧,我感觉温婷在胡言乱语。”
唐方方也不管安风同不同意,直接推着安风的轮椅就往外走了。
温婷在后面挣扎,“你们别走,唐方方!你给他们说,让我睡觉啊!求你们了,我说的都是真的,让我睡觉吧……呜呜呜呜……求求你们了……”
她哭得很崩溃,但是没有人在意。
唐方方推着安风回到她的房间,弯腰扶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安总你先别紧张,不一定是冲着你来的。如果你真的被下了蛊,你应该会有些感觉的……”
“不!”安风猛地抬头,她抓住唐方方的手,满脸惊恐:“我害怕的不是冲着我来,而是冲着溪溪……”
她魔怔了一般的絮叨着:“我有种感觉,有人把这个蛊虫放到了溪溪体内……
可能就是薄旻文放的。
不然为什么当时他会送溪溪走,而不是把他留在研究所,这样就能拿捏住我……
对,是的。
肯定是种在溪溪身上了!
这样就能用一只‘绝对臣服’蛊一次性把控住我和溪溪两个人!
薄旻文,是薄旻文还是安云?
溪溪体内有蛊虫……怎么办,怎么办……”
唐方方有些震惊了。
“这个蛊虫怎么可能到溪溪身上了?不是说是你被囚禁在研究所里发生的事吗?
溪溪当时不应该在那吧……”
上次温千屿找钱宝珠,说安风身份特殊这件事的时候。
是打算让钱宝珠签了保密协议后,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钱宝珠,可是钱宝珠胆小,不愿意听,温千屿也就侧面点了几句。
钱宝珠是大概知道的,可当时唐方方是被温千屿给遣走了,并不知道安风和薄溪溪的关系。
对于唐方方来说,薄溪溪是安风和薄靳川的孩子,这一直是她的猜测。
但具体孩子怎么来的。
唐方方猜不到。
可今天看安风这个样子,还有她絮絮叨叨念的那些话,薄溪溪貌似是安风和薄靳川几年前被绑架那次生下的……
唐方方瞬间瞳孔地震。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可眼下要紧的不是探听这个八卦,而是安抚好过分紧张的安风。
安风听到她刚刚的疑问,给了她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两人对视的瞬间,唐方方就知道安风是承认了她自己心里的猜想。
但安风不说,唐方方也不追究深问。
只是惊叹安风脑子转得太快了,她的思考量太足了。
虽然只是一种感觉,但不得不说安风的感觉都是有理有据,逻辑严谨的。
唐方方用力按住安风的肩膀,强迫她再次看着自己。
“安总,你听我说,现在这一切只是你的感觉和猜想,在没有确切的消息之前,你或者溪溪,甚至于当时研究所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被种下绝对臣服蛊。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确定这个蛊有没有存在在你和溪溪的身上。
没有确定这件事之前,所有的焦虑都是枉然。”
安风抬头看着唐方方,她眉头紧簇,眼神中全是担忧。
“我知道。可现在溪溪不在我的身边,我没办法客观冷静的去看待这件事。
而且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唐方方:“……”
她刚刚就不该劝安总,说这蛊肯定不在她身上。
或许这蛊在安总的身上,她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六神无主的慌乱。
薄溪溪是她的软肋,是她的命脉。
“不,你说得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