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盛荣走到天书石刻旁边时,却有些傻眼了。
经过常年的风吹雨打,幅石刻上的字,早已斑驳不堪。
高盛荣找了几个还算清楚的字迹,仔细辨认了一下。
一看之下,他再次傻了眼,这上面雕刻的字迹,似乎是上古先秦时期的蝌蚪文。
蝌蚪文这种文字即便是在后世,也都没有完全破译出来。
高盛荣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自己在徽州城买的纸墨。
准备把这块碑文拓印下来,带回去再慢慢研究。
不过在他拓印之时,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那些蝌蚪文,似乎只是一个表象,其内里还是商周时期的金文。
只是这些金文所用的线条,是蝌蚪罢了。
高盛荣不由得大喜过望,手中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
不过当他把石刻全部拓下来之后,他却再次失望了。
这幅石刻损坏得实在太严重了,通篇一百多个文字里,只有十几个可以辨识出来。
而且那些辨识出来的字,也都连不成整句话。
正在他摇头叹息的时候,一旁一直看着的汪成突然开口,“这些字,咋那么眼熟呢?”
高盛荣闻言后顿时一喜,连忙问道,“是不是这座山中,还有这样的石刻?”
汪成皱眉苦思了片刻后,猛地一拍手道,“我想起来了,在俺婆娘娘家的村子里,也有一块差不多的东西。字迹比这个要清楚多了。”
高盛荣猛地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问道,“在哪里?你老婆的娘家在哪里?”
汪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道,“在汊水河和源芳河的汊口处。”
高盛荣顿时一惊,“汊口村?”
“没错!”汪成心中大为惊奇,“老板也知道这里?”
“太知道了!”高盛荣心中激动地大叫起来。
在他的脑海中,这两个地方的情况,慢慢地重合起来。
金船的传说中,也提到过一个深潭。
而在高盛荣的身旁,就有一个深潭。
完美地和传说中的故事,相对应了起来。
听汪成的意思,那汊口村外的那块石刻,应该是后世的人刻的。
很有可能是早年间汊口村的人,为了发展旅游,把山上的石刻,又拓了一份到自己村外。
还有一种可能,汊口村外的石刻是某人特意弄过去的。
至于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又刻了一份,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高盛荣怀疑,那块汊口村旁的石刻,很有可能是自己手中那本残书的作者干的。
至于他为什么要那么干,不外乎是想通过别人来破解这块天书的内容。
更有可能,金船的传说和那首童谣,都是他自己编的。
等高盛荣想清楚了前因后果,拓片也已经差不多晾干了。
他急忙把拓片收了起来,然后便催促汪成,“走,我们快下山去。”
听了这话,汪成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自己毕竟只陪同了高盛荣半天时间,说不定下山后,高盛荣就会向他要回一半的钱。
为了已经到手的钱不被要回去,汪成连忙劝道,“高老板,山上还有好些盛景您没去呢。太素宫,玉虚宫,紫云关,方腊寨。您不打算看看了?”
一听到方腊的名字,高盛荣愣了一下。
既然这山上有关于方腊的遗迹,那就少不得去看一眼了。
毕竟他只是根据书中的描述,单方面认定自己寻找的是方腊宝藏。
所以,高盛荣沉吟了片刻后,才假装叹了口气,为自己找补道,“也罢,既然来都来了,再玩一天也无妨。那汊口村的石碑,也不会长脚自己跑走。”
汪成闻言,心中顿时松了口气,面对高盛荣的找补,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高老板,您说得太对了。”
说完,他向着前方的山路一指,“沿着山路走,再过两重门就到月华街了。月华街的边上,就是太素宫和玉虚宫了。我们在此处休息一晚后,明日再去紫云关和后山的方腊寨。”
高盛荣奇怪地问了一句,“现在才中午,我们还走不到方腊寨吗?”
汪成回道,“方腊寨倒是好走,不过山顶上还有个方腊洞。相传这个方腊洞是方腊的屯兵之处,里面情况复杂。要想游览的话,半天时间肯定是不够的。”
说完,他偷偷瞄了一眼高盛荣的脸色,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