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地血,已死去多时。”
丁老汉便是昨日自愿服下绕指柔,同瑞雪春宵一夜的老仆。
“瑞雪呢?”郁鹤宁眸中萦满杀气怒意。
莫管事道:“死了,她砸碎茶盏,用碎片杀了丁老汉后,也刺穿脖颈自尽了。”
郁鹤宁怒问:“守在屋外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摔杯这般大动静没听见?”
“这……”莫管事窒了窒,如实道:“我们进屋查看时,发现床上残留着碎瓷片,瑞雪应当是将茶盏裹在被子里砸碎的。”
如此几乎没有声响,屋外的侍卫自然听不见动静。
根据丁老汉尸体冰凉程度推断,应当死于破晓之前。丁老汉累了半夜,那时正处于沉睡中,在熟睡中被杀,死的无知无觉。
屋外侍卫守了一夜,难免疏懒失察。待早上开门进去时,屋中两人早已凉透。
“哼!她倒是聪明。”郁鹤宁怒哼一声,神色难辨。
莫管事躬身静立,不敢出声。
片刻后郁鹤宁问:“此事王妃可知晓?”
莫管事道:“小人未禀明王妃。”
“嗯。”郁鹤宁眉头松开,沉声道:“取五百两给丁老汉家人,将其好生安葬。”
一个低等下人,一月月例不过二两,五百两已是一笔巨款。
再者,昨夜是他自愿的。
五百两!
听到这个数字,莫管事目光闪烁,恭声应下:“是。”
末了又问:“那瑞雪……”
郁鹤宁嫌恶拧眉:“葬远些。”
说完,郁鹤宁抬步回了主院。
姜芙已起身梳洗完,正等着郁鹤宁回来用早膳。
见到郁鹤宁一脸沉肃的进屋,姜芙问:“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晚?”
郁鹤宁道:“下朝后去了趟母妃那,耽搁了一会儿。”
两人说着话进了内室,姜芙拿来常服给郁鹤宁换上。
听郁鹤宁说绕指柔牵扯到宫中,已交由毓贵妃查办,姜芙微有些惊诧。
一个瑞雪,竟牵连出宫中禁药案,当直是细思极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