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鹤宁侧头瞧了眼道:“小伤,不打紧。”
姜芙看着随意包缠在衣袖上浸血的棉布,便知伤的不轻,也未仔细处理,不由皱起了眉。
郁鹤宁知她担忧,缓声道:“上过药了,也不疼了,进来说。”
姜芙跟着郁鹤宁进了帐,一番仔细询问检查,确认郁鹤宁没有别处受伤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周泊序坐在一旁喝水,默不作声。
姜芙总算是注意到了他,关问道:“姐夫可有受伤?”
周泊序放下杯子道:“没有,我很好。”
姜芙长舒口气,同郁鹤宁过去坐下。
追云端着吃食进来,摆放在桌上后退下。
运送不便,做的都是简易糕饼,还有蒸至软烂的芋头。
也有少量馒头,供有品阶的将领食用,这都是军中规制。
眼下他们桌上就有一盘馒头,郁鹤宁拿起一个递给姜芙。
三人就着一壶水,吃着馒头糕饼。
饭后,姜芙请来杜仲,给郁鹤宁仔细看伤。
钢刀厉害无比,郁鹤宁虽没伤到骨头,却也被划的有些深,皮肉都外翻了。
重新上药包扎后,杜仲叮嘱道:“伤口愈合前不要碰水,也不可用力,否则会崩裂。”
姜芙认真记下,待杜仲走后,又嘱咐了郁鹤宁一遍。
仗还未打完,她不可能时时跟在郁鹤宁身边,只能多叮嘱几句。
为让她宽心,郁鹤宁顺从应下。
周泊序在一旁看着,唇边浮起看热闹的笑意。
他比郁鹤宁大五岁,几乎是看着郁鹤宁长大的,对郁鹤宁的脾性再了解不过。
郁鹤宁虽不是暴戾之人,却也算不得平易近人。
以周泊序的了解,郁鹤宁待人一向冷厉淡漠,让人望而生畏。
可他在姜芙面前,却像是收起了獠牙的猛兽,温顺的不行,深刻让周泊序明白了,什么叫钢铁也能化作绕指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