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婆子又怎么能拦得住身强体壮的捕快?
东城都司看着平远伯,似笑非笑地道:“伯爷,您的夫人真性情特别,伯爷真有福啊!”
这话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是讽刺,的确,一个伯夫人在那里大喊大叫,是有失体统。
东城都司哪里是在说他有福?是说他夫人没有教养,是只河东狮!
平远伯脸色更沉了,冷哼了。
别得意,他都记着,以后,会让东城都司知道,不是什么人他都能得罪的!
众捕快先进屋子,没怎么动屋子里的东西,只将屋子里的一些角落处看了看,便出来了。
他们没有乱翻,毕竟,就算是搜查,可不同的地方,态度也是不一样的。又不是抄家,哪里敢太过放肆?万一什么都没有,那前面太过放肆,后面就不好收场了。
很快,十几个捕快都从各屋子里出来:“禀大人,没有收获!”
“禀大人,这边也没有!”
“大人,这边没有!”
“大人,没有!”
……
平远伯已经在想给皇上的奏折要怎么写,才能把他这个伯爷被个小小的东城都司联同一个燕王府妇人欺负的事给表现得淋漓尽致一些,这样,皇上必然会严惩东城都司,是贬为庶民,永不录用,还是发配呢?
还有燕王妃,不守妇道,不安于室,本是个乡野丫头,以为成了燕王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下让她连燕王妃都做不成!
东城都司没有动。
众捕快们搜完了屋子,就开始搜院子。
屋子里都没有收获,院子里还会有收获吗?
平远伯冷冷嗤笑。
他的院子干净得很!
突然,他想到什么,眼里有一丝阴翳,不过,只是一瞬,他又恢复了原样。
捕快们搜得很仔细,树下,竹丛中,花间……
伯夫人还在生气:“放肆,太放肆了!伯爷,不要放过他们……”
这时,突然一个捕快叫道:“这里有问题!”
平远伯先是一惊,不过,看到那捕快站的地方,又沉下脸。
那是一众牡丹。
小花园里,种着许多种类的花,现在正是花季,月季,蔷薇,牡丹,芍药,木绣球,栀子花,这些花开得花团锦簇。
园中划分着很多区域,每个区域只有一种类型的花,正中处是一片牡丹花圃,极大的圆形,若从上往下看,整个花园都像一朵花,这片牡丹是圆圆的花蕊,而其他的花是花瓣,还是重瓣。
东城都司沉声问道:“什么问题?”
捕头谨慎地道:“这里有问题,这里的土质有些松,好像不久前动过!”
东城都司还没说话,平远伯就冷笑一声:“此处花园一向有下人园丁亲自照理,这里是花草,草木不松土,不施肥的吗?”
东城都司也觉得很有道理,再加上,看着平远伯冷冷的却毫无顾忌的样子,也不像心虚。
所以这个院子大概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捕头看过去,迟疑了一下,道:“这里有两处暗黑,疑似血迹!”
东城都司眉头一皱,疑似血迹?
他猛地转头看平远伯。
平远伯却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暗黑的便是血迹?可笑!”
东城都司本来有些怀疑,但是平远伯那一副问心无惭的样子,又让他有些迟疑!继续下去,这是真要把人得罪死啊!
得罪死不怕,怕的是得罪死了,结果是一场乌龙,那对方没事,将来和自己就是不死不休了!
就在东城都司在心中衡量的时候,凌雨汐在一边悠悠来了一句:“草木是要松土施肥除草没错,不过有没有问题,挖下去一看就知道了。何必那么麻烦呢?”
“慢着!”平远伯冷喝一声。
见大家目光都看过来,平远伯冷冷道:“秋明皓,这里是平远伯府,你是真觉得我伯府的面子可以一再给你踩踏是吧?”
秋明皓不卑不亢地道:“伯爷言重,下官不过是走个过场!”
走过场至于要这么认真?谁信?
平远伯冷嗤一声,也不质问他,而是道:“你说是有人报案,所以你查案,但是报案仅凭一言,无凭无据。也无苦主!本伯爷配合你,让你搜查,可是你们得寸进尺,竟然还想挖本伯爷的花园。你是当本伯爷是死的吗?”
东城都司笑着和稀泥道:“伯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清者自清,伯爷不用担心!”
“哼!”平远伯哼了一声,厉声道:“本伯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