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形容消瘦的女子就被两个家丁和拖狗一样从地上拖了出来,毫无反抗之力。
她身上衣裳破烂,几乎没一处好地方,露出来的皮肤上满是伤口,已经被折腾得快没了人样。
小丫鬟忙冲上去抱住蝉衣,“蝉衣姐姐,你们放开她!”
苏嬷嬷居高临下地看着蝉衣,“哟,这不是还剩一口气嘛。”
她捏住蝉衣下巴,又冲家丁使了个眼色。
很快,家丁就把旁边盛着泔水的碗给端了过来。
小丫鬟死死抱住蝉衣,不停摇头,“不,不能给蝉衣姐姐吃这些,她真的会死的!”
现在是夏日,那泔水桶边围着的皆是嗡嗡嗡的苍蝇,里面的东西更是恶臭弥漫,哪里是能给人吃的。
更何况,现在蝉衣的身子已经经不住任何折腾了。
苏嬷嬷嫌恶地看了一眼小丫鬟,“哪儿来的碍事的东西,给我把她拉开!”
蝉衣跟了齐毓多年,现下齐毓回来了,蝉衣的命也就没必要留了,不然迟早都是个隐患。
“不,不要!”
小丫鬟死死扒住蝉衣的身子,可终归还是没敌过家丁,被拉至一边,只能无助的叫喊着。
“你们,你们别欺人太甚,我家小姐今日就回来了,要是让她看到你们如此对蝉衣姐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提起齐毓,苏嬷嬷就是轻蔑一笑。
“你家小姐回来又能怎么样,就她那软柿子,我就是当着她的面这么做她也不敢多放一个屁!更何况,你家小姐回来恐怕也见不到你们二人了。”
门外,齐毓眸子微眯,闪烁着无尽的冷意。
这是要杀人灭口了。
苏红锦身边的一条狗都敢如此放肆,可见这三年来苏红锦在郡安王府中过得多如鱼得水。
说罢,苏嬷嬷就端起碗来往蝉衣嘴里倒泔水。
嘭——
齐毓一脚踹开大门,周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冷冽气息。
阁中几人同时被吓了一跳。
“谁说我见不到她们二人了?”
齐毓眉眼锋利,还不等苏嬷嬷有所反应就倏然上前,一把扯住了苏嬷嬷的头发,手臂猛然用力,苏嬷嬷失控的尖叫声顿时响起。
齐毓阴恻恻开口,“苏嬷嬷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动我毓水阁的人。”
苏嬷嬷一时反应不及受制于人,立马扯着嗓子尖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家丁对视一眼,一时间还有些犹豫。
毕竟齐毓是嫡小姐,万一真的把事情闹到老爷那边去……
苏嬷嬷见二人不动,气急败坏道,“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们就不怕我回头告诉夫人,把你们都砍了去喂狗!”
二人心神一凛,心中的天平又倾斜过来。
苏红棉在府上有多受宠他们也是知道的,要是惹怒了苏红锦,那他们岂不是更没活路了。
想着,两个家丁终于有了动作。
苏嬷嬷得意一笑,“你回来了又能如何,照样保不住她们二人的命!等老爷回来我便跟老爷说,她二人是失足落水死了,和我可没有半分关系!”
“失足落水?”
齐毓哼笑,“好啊,本小姐今日就满足你。”
她随手丢出系在腰间的玉娃娃,玉娃娃感觉自己身上禁制一松,丝丝缕缕的黑气恍然被释放出来,萦绕在两个家丁周身。
家丁冲到一半,便感觉周身冰冷刺骨,连眼睛都被冻得睁不开,活像是青天白日见了鬼。
“你们怎么回事?快过来帮忙啊!”
苏嬷嬷头发被齐毓握在手里,头皮都快被拽下来,痛得眼泪直往出蹦。
齐毓舔唇,一手制着苏嬷嬷,一手端起了方才的泔水碗。
恶臭味冲鼻,径直到了苏嬷嬷面前。
“呕……”
苏嬷嬷只觉五脏六腑都被熏得难受,不停干呕,“你,你好大的胆子,你信不信我告诉夫人,你……”
“告诉夫人?”
齐毓一脚踩上苏嬷嬷已经落地的头发,身子前倾,一手狠狠捏住了苏嬷嬷的下巴,“那就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你想干什么?”
苏嬷嬷惊惧万分,可又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盛了泔水的碗到了自己嘴边,“不,不要!”
齐毓哪管苏嬷嬷的挣扎,直接掐着下巴把泔水往苏嬷嬷嘴里灌,一边灌一边道,“怎么样,狗食儿配老狗,应该是正正好吧。”
“呕,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