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齐毓连忙上前,紧接着便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眉头轻蹙,继而看到了墙边印上的血手印。
这人应该是被什么人追杀,慌乱之下无处可去,才从墙上翻了进来。
只是,这人的背影瞧着怎么还有点眼熟?
“小姐,怎么办?不然我去请个大夫来?”蝉衣有些不确定道。
春落摇头,“不行,看他穿着身份应当不凡,若是贸然请大夫恐怕会惹下麻烦。”
齐毓默不作声,站在原地端详了片刻,而后一脚直接踢在了血人身上。
一阵闷哼声响起。
“活的啊。”
“齐毓,你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随即,地上那人声音冷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
齐毓,??
她瞪大眼睛,直接蹲下身子,薅着地下那人的头发把脑袋抬了起来。
下一刻,熟悉又凌厉的五官出现在齐毓眼前,赫然便是她的好妹夫,摄政王沈濯。
沈濯虽是身受重伤,可气势依旧逼人,“你想死?”
齐毓,“……”
她嘿嘿两声,“别这么凶嘛,动不动就死啊死啊的,多不吉利,我这不是不知道是你嘛。”
沈濯深呼吸一口,“本王现在不方便露面,先在你这……”
“哎等等!”
齐毓警惕心立马上来了,“你不会是想藏在我这儿吧?”
“不行不行,你可是齐文秀的未婚夫,若是让她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成日听桑华汇报齐毓动向的沈濯,“……”
这个女人,竟敢敷衍他。
“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
闻言,齐毓轻哼一声,又觉得沈濯像现在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实在太少了,必须得好好珍惜。
于是,不怕死的齐毓直接上手捏在了沈濯脸颊上。
“你……”
“啧,手感真不错。”
齐毓忽略沈濯那要杀人的目光,又将人好好蹂躏了一番,这才起身利落道,“春落,蝉衣,把人丢出去吧,就当我们从来没见过。”
蝉衣和春落面面相觑,沈濯更是呼吸一滞,气得他气血逆行,噗得一声又吐了一口血。
“你敢!”
齐毓叉腰,“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和我那便宜妹妹还没成婚呢,按理说咱们两个之间也没什么关系。”
沈濯黑着一张脸,“本王前两日才刚救了你的命。”
齐毓眨眨眼,“这个啊,殿下难道忘了我也救过你一命?正好,你这次要是死了,我欠你的那个要求便也一笔勾销了,不错不错,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春落,蝉衣,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丢出去,别一会儿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沈濯一瞬不瞬地盯着齐毓,发现这个女人没在和他开玩笑,闭了闭眼,沉声道,“你帮本王一次,本王欠你一千两银子。”
齐毓本来已经打算转身回屋睡回笼觉了,听到沈濯说的一千两,她步子一顿。
不行,沈濯是个大麻烦,她怎么能因为一点铜臭之物就给自己惹祸上身。
回去睡觉!
想着,齐毓再度抬步,可她悲伤的发现,自己竟怎么也抬不起腿。
最终,齐毓还是拜倒了在了一千两的诱惑下。
她以一种破釜沉舟的语气道,“成交!把人抬进屋子吧,顺便在外面盯着,谁来都不许进。”
——
屋中,齐毓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沈濯,这才发现沈濯的伤势究竟有多严重。
后背处一道将近二十公分的刀伤,从左肩下一路划到腰间,皮开肉绽,且现在还血流不止。
齐毓眯眼,“啧,你这伤势可不轻啊,而且看样子还下了毒。”
沈濯眉梢轻挑,“你还懂毒?”
齐毓回身去捣鼓符咒,随口回道,“略懂一二。”
待她将一切都准备好后,才重新走到了榻边,手里拿着一把剪子,“那我可就动手了。”
沈濯应了一声,任由齐毓将衣裳剪开,仿佛漫不经心发问,“凭你的精明,三年前怎会不小心走丢?还在一个小破道观里一待就是三年。”
齐毓帮沈濯脱了上衣,“你的手下难道没查清楚?”
沈濯轻笑,“本王只是好奇,你这睚眦必报的性子,回来居然不报仇?”
齐毓白了沈濯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不打算报仇,不过是打算一击必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