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庄恩琉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
这种语气,也让景睿越发不确信能够蒙混过关,于是打算尽快脱身,暗暗扭动手腕,试图把手抽回来。手腕上的力量却猛然加重,并把他往旁边一扯。
「哇!」他惊呼一声,从庄恩琉身上滑了下去,紧接着.一份重量就压了过来。
他急忙用双手抵住庄恩琉的肩膀,就怕对方再压低再压低……他就不得翻身啦。
「你干什么?你很重耶,快起来……」他挤出无辜的眼神。
其实肚子里已经火气上来了,但他知道胡乱发火是没有用的。他早就见证过了,庄恩琉完全不吃这一套,不过他还真不知道这个人肯吃哪一套……
「你不是说怕我着凉?最简单有效的取暖方式,就是人的身体。」说着,庄恩琉无视他双手的抵抗,覆盖下去。
景睿眼睛里的无辜灰飞烟灭,现出了藏在下面的怒火:「你开什么玩笑!」说了半天,这人根本还是在兜着圈戏弄他!
「可恶!你快放开我,给我起来!」他开始奋力挣扎,然而很快他发现,他越挣扎,就被抱得越紧,弄得他都有点不太敢挣扎了。
怎么办?他很明白两人之间的力量悬殊有多大,这样下去他人生无望啊……有了!
他眉毛一皱眼一闭,狠狠吸气再吸气。从现在开始,他、发、病、了,当然是装的。
虽说他已经很多年没干过这种事,但耍假起来真是一点也不难,因为他了解真正发病是什么样的感觉和状态。而看到他发病,就算对方不歉疚不担心,应该也不会再乱来了吧?这病发作起来,弄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虽然他的情况没那么严重……不过对方并不了解呀。
果然,旋即他就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量变轻了,抱住他的双臂也松开了些。好奇心作祟,他很想偷窥一下庄恩琉现在的表情,但是不行,万一被拆穿就惨了。
他就紧闭着眼,继续努力地喘啊,咳呀……刹那间嘴唇被覆盖,那层柔软湿润的触感他认得。已经酝酿好的一声咳嗽硬是憋回肚子里,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已经完全不知所措。
有没有搞错啊?他在「发病」耶,这个人竟然还吻他?……
「不咳了吗?」庄恩琉凝视着他,黑黑的眸深邃异常。
看来他是什么都知道,可是……
「你、你怎么知道我发病不是真的?」虽然自己也觉得这样问出来很蠢,但景睿真的忍不住好奇。他还自认为演得很逼真呢。
「你假装发病的样子,我见过太多次,已经有了亲切感。」
「亲、亲切感?」什么东西呀?更主要的是,「可你不是说你以前都会上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什么意思?」
「以前,我可以让你对我作假,而现在我不允许。」
「啊?」景睿一头雾水,「这是为什么?」小时候和长大了,怎么就有这么太差别?
「不为什么。」说完就以吻封缄,封住了景睿更多疑问。
景睿满脑子困惑,也想不起要对那个本不该进到他口里面的东西做些什么。直到有一只手钻进他衣服下摆,抚过他的胸膛,揉弄起那个小小的凸起,他才猛然回过神,挣扎起来。
几经努力终于别开脸,他又气又急地喊:「你在碰哪里?不准摸!你快给我起来!放开啊你……」死命推了半天,连一丁点也没能把人推开。
「我不会再放手了。」这句话几乎轻得听不见,却笃定无比。景睿听了也绝望无比。
完了,什么叫不再放手?他会被做些什么?就现在,就在这张床上……
「可恶……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就总是我……你想做那种事,随便就可以找到一大把对象吧,对一个不想做的人这样强迫有意思吗?还是说这就是你的兴趣所在?」他质问着,越说越来气。
又不是没有「男朋友」,还这样对他到底算什么嘛!
「听起来你是需要一个解释。」
庄恩琉沉稳地说:「只是你的自我意识这么强,我不认为用说的就能说通。」
「只要确实有道理,怎么可能说不通?」景睿反驳道。
「有些事情,的确完全没有道理可循。」庄恩琉微掀的嘴角很是意味深长。
景睿还想追问,突然被他将上衣一撩,掀得老高,随即吻了下来。景睿两只手腕被他单手扣住,押在头顶上方,连抵抗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