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吞噬。
上一世,她没得到帝王的恩宠,就惨死在了深宫之中。
这辈子,又险些在那次宫宴上被人陷害。
沈南乔曾经发过誓,再也不会踏进危险的皇宫了!
可今天,为了给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报仇,她还是来了。
皇宫,是她恨之入骨,却又不得不踏入的囚笼……
“沈大人。”
“沈尚书。”
“今日是宸贵妃娘娘的生辰宴,沈大人来得好早!”
“……”
旁边不断有官员跟沈茂学打招呼,态度热络而讨好。
谁让他是宸贵妃娘娘的父亲呢!
沈茂学滴水不漏地回应着。
宫门两侧肃立的禁军甲胄鲜明,手持长戟,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视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这种无声的威压,让初次入宫,或心怀鬼胎的人,不由自主地腿软……
沈南乔强迫自己挺直背脊,指甲更深地掐进绿萝的手臂。
绿萝吃痛,却不敢吱声,只是把头埋得更低。
“沈大人,这边请。”
一个面白无须的太监上前,对沈茂学十分客气。只是目光扫过沈南乔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疏离。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宸贵妃娘娘与这个长姐的关系并不好。
沈茂学微微颔首,示意沈南乔跟上。
踏入宫门的那一瞬,沉重的阴影笼罩下来。脚下是打磨得光可鉴人的巨大金砖,延伸向望不到尽头的深宫。
两侧是连绵不绝、高达数丈的朱红宫墙,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阳光。只留下头顶一线狭长的、被高墙切割得支离破碎的秋日晴空。
沈南乔的心跳如擂鼓般撞击着胸腔,嘴角却努力向上弯起,凝成一个温顺得体的笑意。
今日,不是图穷匕见之时。
沈知念如今站在云端,宫中的戒备又森严。她若是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她要的做是靠近,是蛰伏,是让沈知念放下所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