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结罗已换下宽松的深衣,着了一件深紫色的窄袖长袍,腰系琅环玉带,脑后辫发上挽,用白玉簪子束了一个最简便的书生髻,长发直直垂落,飘散腰间,一派风流韵骨。
与那些容止凡俗之人相比,当真是云泥之别。
再清淡轻便的衣服,在他身上一穿,都别有一番雅致清幽。
对着发呆的望山哭笑不得,结罗把睿儿往他怀中一塞,道:“一醒来就跟我闹,你且抱他出去散步吧,听紫潭说,你常常在晨间带他去给追日喂食的……这小子还没骑过马了,就被那美人迷住了?”
望山笑:“追日一出,谁与争锋?你不也迷它来着?”
“哼,我看是你们一个个臭味相投。我要去弓弩作坊瞧瞧,手痒了,今日有天大的事都别来烦我!”这性子一起也不吃早饭了,胡乱啃了几个馒头便往外走,临到门口转过头来道:“望山……等到了晚上……你不会再处理军务了吧……我有事要与你说……”
张嘴刚要应声,想说晚上正好得出去巡逻呢,没空的,结罗却已经迈出了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