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宴礼和沈砚安先后进屋后,孙寄欢才小心的拉了拉一直低着头的知君。
知君抬头苦恼的看着自家嫂嫂,孙寄欢见她这个样子无奈的笑了笑道:“先进去,有什么话待会再说。”
知君也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王宴礼不是功夫很高的吗?为什么这次哥哥过来他竟毫无察觉,这下她要如何和哥哥他们解释。
知君转身跟着孙寄欢一起回了自己房间,进去后便见到王宴礼已经和哥哥坐在了茶桌边,王宴礼正面含微笑的拿起茶壶给哥哥添水。而哥哥沈砚安则是眼神不怎么友好的看着王宴礼。
看着这么诡异的一幕,知君心里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这都是什么事?为什么王宴礼还能那么的气定神闲,虽然知君知道他是个泰山崩前面不改色的性子,可这未免也太镇定了,看他那个样子,别人若是不知还当这里是他家呢!
见状知君忙上前按住茶壶道:“茶水都凉了,我出去沏一壶热茶来。”
知君刚提着茶壶转过身便听到背后响起啪地一声拍桌子的声音,接着便是哥哥满含怒气的声音道:“刚吃完晚饭我们不渴,回来,坐下。”
闻言知君闭了闭眼,慢悠悠的转身把茶壶放回桌子上,随后拉出个杌子坐了下来,而她正好坐在王宴礼与沈砚安中间,而他们两个还在对视看着对方。
见状知君求救的看了眼自己的嫂嫂。
孙寄欢接收到知君的目光在沈砚安背后轻轻的碰了他一下,只见沈砚安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妹子一眼后又看向了王宴礼道:“王太傅深夜来我沈家找我妹妹,虽然起因是担心她,可终究还是于理不合,相信太傅大人应该比下官更明白这些道理才是。”
“嗯!大舅哥说的是,不过我今日过来不是太傅只代表我自己而已,深夜到来确实唐突还望大舅哥见谅。”
王宴礼依旧气定神闲,举止更是彬彬有礼仿佛深夜翻墙爬窗户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沈砚安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比自己大了那么多,他是怎么有脸面这么自然而然的叫自己大舅哥的,反正这事若是放他自己身上他是没颜面叫出口。
见哥哥气得话都说不出了,知君忙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了王宴礼一脚,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谁料他竟一眼都不看自己还想继续说下去,知君又加重了力气又踢了他一脚还瞪了他一眼。
“你踢我做甚?”沈砚安突然暴喝道。
闻言知君忙看向哥哥,瞬间便明白过来,难怪王宴礼没反应,原是自己太紧张所以踢错了人。
“对,对不起哥哥,我,我不是有意的。”知君瞬间脸更红了,她今天这是怎么了,真是把她过去二十几年的脸面全都丢尽了,当然还是加上她上辈子的。
“哼!明人不说暗话,王大人您与家妹虽然已经定了亲,可还是要顾及家妹的名声,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您只是多了一桩风流韵事没什么影响,家妹的名声会如何您可曾想过?”沈砚安看王宴礼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认真。
“嗯!这件事确实是我的过错,不过大舅哥尽可放心,我若是不想让人发现,即便是大内高手在这依旧发现不了。”王宴礼嗓音低沉,语气平缓道。
闻言知君马上看向了他,心道果然,刚才她就怀疑这家伙是故意让哥哥发现他的,听他这么说便已经确定了。
“哦?这么说太傅今日是故意让我看见的?”沈砚安揪住王宴礼的话头马上问道。
“我与知君虽已订婚,今夜没打招呼便直接进来确实不合时宜,再者,今日皇宫发生的事我也是刚刚得知,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大舅哥见谅!”说着他还端起一杯茶递给沈砚安。
王宴礼没有直接回答沈砚安的问话,这件事他若是承认他是故意的,一会知君一定会因此事和他生气,若说不是故意的又与前面他说不会被人发现有悖,既然怎么说都不对他只能把话头拉回去先承认自己的错为好。
沈砚安那里见过王宴礼给人赔礼道歉,他深知今日这件事是他做哥哥的必须要担起的责任,即便对方是王宴礼他也必须给妹妹撑腰,这样以后他王家才不会小瞧妹妹。当然这也是他有理在先,而如今王宴礼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这让他还如何揪着不放。
沈砚安接过王宴礼递过来的茶水,微微皱了皱眉才道:“即是情有可原,今日这事便就此翻过,以后若是太傅大人在有事要说还是直接上门拜访,或者也可以下帖子邀家妹出去,你们既都已经定过亲,光明正大的见面也没人会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