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
侧过脸,血迹已经没有了。愈合的薄薄的痂皮被水泡掉,伤痕变得粉红。
只伤到表皮,不至于留疤,就是看着心情不太好。
而手上的伤就不太妙了,露着血肉,渗出夹杂着血丝的脓水。
宁嘉青丝毫不在意,扯过纸巾简单地擦拭了一下。到酒柜启了瓶新的威士忌,喝了半杯准备睡觉。
然而酒精没有发挥半点助眠功效,反倒让伤口的痛意愈发清晰,睡意全无。
宁嘉青的本意是想起床抽支烟,可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一楼的阳台门前。
犹豫两秒,推门而进。
今晚月光很亮,洒进窗。正巧照亮窗边架上的几排花,像是把月光藏进肚,蕴成盏盏夜灯。
宁嘉青认得这花,叫铃兰花。
当初宁甯觉得好看,非要栽到家里。但这花喜凉耐寒,遭不住新加坡的潮湿炎热,两天就死了个精光。
后来她的丈夫,为了讨好妻子,专门挑了改良过的种子,一点一点栽起。
铃兰花竟奇迹般地活了,而宁甯没再看一眼。
花架最上层空着,底下摆着三两盆花,深绿的长叶垂到地上。
宁嘉青想起白天看的阳台监控,某个瘫痪在轮椅上的男人正费力地将这几盆花放到花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