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光线下略显苍白的脸,垂着的眼尾,向下的唇角。极不情愿的冷漠表情,又透着几分求助他人的窘迫。
一切无言胜有言。
逼仄狭小的空间,潮湿闷热的空气,难以言喻的气味,实在算不上能让人提起兴致的场合。
他却无耻地……宁嘉青啊,你可真是个畜生。
他这样在心里想。
将水温调试到合适的温度,拉过闻珏的手试了下水流,“烫吗?”
闻珏摇了下头,“正好。”
“水温不舒服及时和我说。”
宁嘉青把水流拧大些,洒在闻珏的背上。
清澈的温水冲走污秽,铺在背上的红白玫瑰娇艳欲滴,紧密拥抱的厄洛斯和普绪克像是要冲出肉体枷锁。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终于触摸到这片日思夜想多年的文身。
明明细腻柔软,却像抚摸坚硬的鳞片。
宁嘉青从背后看着闻珏因温度升高泛红的耳廓,不动声色地问:“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想去刺青?”
闻珏饶有兴趣的话透过水声,反问:“我这样的是什么人?”
“高瞻远瞩的领导,温柔体贴的丈夫,作为榜样的长兄……在世俗框架下,大概称之为‘完美’。”
闻言,他轻笑,回头看向宁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