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医生说:“辛苦您了。”
“炎症还是稍微有些高,先生最近多注意休息。”
护工出去送医生时,顺便把卧室的灯关上带好门。
房间再次变得昏暗,唯有月光从窗户照进,墙上树叶影影绰绰。
闻珏侧头望着黑夜,眼神沉静而冷漠,薄唇翕动,“可是有的鸟,自孵化出便被折断了翅膀。”
翌日下午,宁嘉青正式返程。凌晨时下船,又坐了三个小时的车到达机场,候回新加坡的飞机。
安检完后刚到头等舱的VIP候机室,闻珏的电话打了过来。
宁嘉青扬起唇角,没等放置好手提行李接通来电,开口就是:“想我了?”
只听闻珏尾音稍扬:“只是想确定一下某人有没有被鳄鱼吃掉。”
“闻先生怎么这样没良心,亏我专门还学习了——”
宁嘉青及时打住,闻珏问他:“什么?”
“没,等回去再给你露两手。”他唇角不自觉地扬起笑,“还有时间打趣我,这是休息好了?”
闻珏淡淡地应了声,“好多了。”
“一会儿登机,再有三四个小时就到家了。”宁嘉青声音轻了些,“等我回来。”
切断电话后,屏幕退回主页。
宁嘉青低眼注视着壁纸上闻珏的侧脸,指腹轻轻抚过他的眼睛,又轻声重复:“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