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不适感,陌生的情绪使血液流动加速。
这种情绪促使闻珏立即应声,“对,我偏心他。”
又是一阵沉默,只听陆炡挂断电话前说:“我会让你死心。”
结束通话后,闻珏久久未动。
直到夕阳落下一截,刺着眼睛难以睁开。
他低头盯着那只如潘多拉魔盒般的保险柜,渐知渐觉心中这股情绪是愠怒。
……他竟然也有了怒意?
记忆里自己鲜少与人动怒,几乎快要忘了这是何种感觉。
而更让闻珏无法理解的是:他是因为不信陆炡的话而生气。
还是因为信了陆炡的话而生气。他不敢再想。
收回思绪,闻珏垂眼静静望着宁嘉青。
等他眉间松快,睡得舒适些后回了房间。
到床边锁住轮椅,手臂肌肉用力,撑着床面反复几次,总算是上了床,机械地将扭成“麻花”的双腿抬上摆正。
脊椎传来地难以忽视的刺痛,让常年与痛感相伴的闻珏微微拧眉。
他不自觉的轻呼一口气缓释疼痛,拽开一旁的抽屉。从药筐中拆出两个消炎止痛片,就着水服了下去。
大抵是上次的病还未好完全,可闻珏厌倦了住院治疗,点滴打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