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波动。
医生告诉他,这是一种无法治愈的疾病,只能加以控制。若发展到后期,患者将面临巨大的痛苦,必须动手术来矫正脊椎。
陆炡深呼一口气,拿过桌上的消毒纱布,用生理盐水沾湿。一点一点清洁着他的眼周,低声说:“我已经联系了在美国工作的朋友,那边有专业的疗养院,如果要去——”
“陆炡。”闻珏出声打断,停顿几秒,哑声道:“关于先前的赌注。”
陆炡突然苦不堪言,此情此景,闻珏满心里想的竟然还是宁嘉青。
他敛着唇角没说话,继续仔细地将眼睛清理干净,尔后把纱布扔进纸篓。抬眼看着吊瓶中平稳滴落的透明药液,才说:“是我误会了他,愿赌服输,我会请辞检察长一职。”
闻珏慢慢摇了下头,薄唇微微翕动:“我只是想告诉你,从一开始这个赌注你就会输。”
他胸前轻微起伏,“无论真相如何,我都不会对他死心。”
病房倏然安静几秒,只剩周围仪器冷漠的响声。
陆炡声音低哑,“为什么?”
闻珏唇角的笑容似有似无,随着氧气罩消失又浮现的白雾,“我爱他,抵挡所有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