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工艺品。
手工制作得并不精细,闻珏却爱护有加。有时坐在书架前,一看就是一下午。
裴安想大概是睹物思人,但他从不过问闻珏的私事。
服完药,裴安收拾好托盘,走时说:“湿着头发睡觉对先生的身体不好,我去拿吹风机过来。”
闻珏含着药点头,门关上后,眉间皱痕不禁加深。
一顿药最少服用八九片,一日两次。吃了将近两年还是不习惯,只得一片一片往嘴里送。
刚才有片药粘在上膛,此刻苦味挥发出麻了半个口腔,喝了大半杯水才稍稍缓解。
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倏然亮起,右下角有FaceTime提示,来电人是陆炡。
闻珏放下水杯点了接听,加载两秒后画面中出现人像。
自两年前陆炡被内部处分后,他主动请辞检察长一职。
陆炡从政的父亲勃然大怒,亲自插手将人遣回国。
彼时内陆有个县城的检察院,地方偏僻,黄沙漫天,连续几年无人报考。
干脆把陆炡送过去,好好磨一磨这一身的尖刺。
当时陆炡把闻珏送到加州,一切安排妥当后,说一有空就飞过来看他。结果因为身份问题,被限制出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