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送入了戏班的小豆子,身边朝夕相处的却不再是那师哥,而是如今虽眉目冷肃,却可见眼底柔情万千的颜鸿。这些撒娇般亲昵的话,才能够像本能一般自然地脱口而出。
“你这场大病来得凶险,这药你定是要喝了的。乖,待你病好了,我陪你一起去看赵先生的戏可好?”颜鸿这安慰人的话说得也颇为顺口,他口中的赵先生是如今声名鹊起的旦角,唱功了得,一直为程蝶衣所喜欢。
程蝶衣听了颜鸿这跟哄小孩无异的话语,不由得燥红了两颊,连耳朵边缘都带出了漂亮的粉色来,心底又是羞,又是喜的,一咬牙一闭眼便也将这黑不隆冬的一碗药给尽数地喝了下去。
等到一碗药见了底,又被颜鸿及其自然地喂了几颗蜜饯,解了口中的苦涩,程蝶衣发现自己如今竟然还是大半个身子靠在颜鸿怀中的姿势,不由得燥红了脸颊,推攘道:“我已大好了,你也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