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当然知道他们和善,但……他们之间不过是场塑料婚姻啊。她可没有傅锦年那种信手拈来编故事的能力。
“那……我要怎么跟他们解释我们的关系?他们知道我们结婚的事情吗?”祝余担心自己会露馅,决定先和傅锦年对对台词。
“他们知道我们结婚的事,”傅锦年回答得坦然,“但是——”
他凝视着祝余略显紧张的眉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我的父母虽然好相处,但他们思想比较传统,观念上可能有些老派。所以,可能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
“演戏?”祝余被这个词绕得有些晕。
傅锦年脸上的表情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了:“别担心,不是很难的戏。你只需要表现得我们很恩爱就可以了。”
祝余恍然大悟。她明白了傅锦年的意思。思想保守的老人自然希望孩子的婚姻是建立在深厚的感情基础之上的,而不是像他们这样因为一场意外而结合的。
于是,两人达成共识。他们决定在老人面前展现出恩爱满满的样子,让老人家感到满意和欣慰。
既然财神爷如此慷慨,陪他演演戏自然也是值得的。祝余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当第二天抵达京城的老宅时,又被傅锦年临时告知了一个重要信息——今天是傅锦年父亲的生日。
祝余闻言一愣:“可是,我并没有准备生日礼物啊。”
傅锦年轻笑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肚子,意味深长地说:“最好的礼物不就在这里吗?”
祝余:“……”
好吧,如果这算是一份特殊而珍贵的礼物的话,那她也只好默认了。
不过,傅锦年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贴心地为祝余准备了一份正式的礼物。当祝余看到那份名贵的紫檀雕花砚时,不禁好奇地问道:“你父亲很喜欢收藏砚台吗?”
傅锦年闻言挑眉,似乎更关注祝余的称呼问题:“你刚才叫他什么?”
祝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连忙乖巧地改口:“父亲喜欢收藏砚台吗?”
傅锦年轻轻扯了扯嘴角,对自家父亲的爱好进行了一番略带调侃的吐槽:“他确实好笔墨字画,可惜没什么天赋,一辈子都在追逐,却始终没能写出什么像样的作品来。现在算是认命了,改行收藏了。”
两人边说边往那座古色古香的老宅走去。途中遇到佣人,傅锦年会主动停下脚步,向佣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夫人。”
傅锦年的眼神微微一凝,笑容渐渐淡去。傅母谢梦轻轻敲了敲傅酒的脑袋,笑骂道:“又在编排你小叔了。”
“本来就是嘛!”傅酒揉着脑袋,嘟囔着说,“奶奶你自己说,小叔那冷冰冰的性子,像是雪山之巅的孤狼,谁能让他变得温柔起来?”
傅酒的形容虽然略带夸张,但在她心里,小叔确实是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存在,她实在难以想象有哪个女人能征服他。
“一个萝卜一个坑,总有能走进你小叔心里的人。”谢梦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她转头看向一旁正专注作画的人,“老头子,你说呢?”
傅韫书,正埋头与面前的山水画作斗争,听到妻子的问话,他连头都没抬,随口应和道:“对对对,老婆你说什么都对。”
这敷衍的态度让谢梦的笑意瞬间收敛,她站起身,走到傅韫书身边,倾身凑近他耳边,用略带幽怨的语气说:“看来,这幅画比我这个老婆还重要啊。”
傅韫书只觉得耳边汗毛都竖了起来,几十年的婚姻生活让他练就了超强的求生欲,此刻警铃大作,他果断放下毛笔,转身紧紧搂住面色不豫的妻子。
“老婆最重要,老婆比画重要一千倍一万倍,画算什么,连老婆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他连忙表忠心,生怕惹怒了这位家中的女王大人。
求生欲直接拉满。
“老不羞的,孩子们都看着呢。”
谢梦嘴上虽是责备,但眼底的不满早已烟消云散。
傅酒见状,手中的瓜子顿时失去了滋味。
真是受不了这对老夫老妻,明明句句不提爱,却字字都是深情厚意。
太肉麻了!
拒绝吃狗粮,从我做起,傅酒决定去后厨探探桂花糕的进度。
祝余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幕温馨的场景尽收眼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羡慕之情,轻声感慨道:
“能有一个愿意这样宠爱你到老的人,真是幸福啊。”
“羡慕了?”傅锦年低头凝视着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祝余微微一笑,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