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年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自腹诽:这哪里来的猴子?鼻青脸肿还哭得这么难看。他本想拉着祝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祝余却坚持要扶起于子墨,并细心地帮她擦拭眼泪。
傅酒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连于子墨都有人关心安抚,而她自己的脚痛得要命,却无人问津,这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凄凉。
祝余似乎察觉到了身后那道灼热的责怪目光,她转过身来,有些尴尬地看向傅酒:“酒酒,你还能站起来吗?”
听到祝余的呼唤,傅酒终于感受到了闺蜜的关心,她趁机撒起娇来:“我走不了路了,我要你背我!”
傅锦年冷冷地扫了傅酒一眼,然后朝张晴朗使了个眼色。张晴朗没有多想,立刻在傅酒面前蹲下身子:“柒柒小姐,我来背你吧。”
傅酒在傅锦年面前总是收敛着性子,懂得适可而止,尤其当面对这个背影……
它显得既宽阔又坚实,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她嘟着嘴,小心翼翼地爬上了他的背。
站起身的刹那,张晴朗的动作微微一滞,太阳穴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异性,更别提感受女孩子身体那般的柔软与丰盈了。
那触感如同温软的云朵,轻轻贴在他的背上,却如同烈火般炙烤着他的神经,让他感到既尴尬又悸动。
然而,此刻她已稳稳地坐在他的背上,他自然不能轻易将她放下。于是,他强忍着心中的波澜,故作镇定地低下头去捡鞋子,以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夜色深沉,为他那微微泛红的脸庞提供了一丝掩护。若非他本就肤色偏深,那抹红晕定会暴露无遗。
待祝余安抚好于子墨的情绪后,傅锦年已经迅速而周密地安排好了后续事宜。
那些涉事之人被一一送往警局,而于子墨和傅酒则先行前往医院接受检查,随后再到警局做笔录并作为证人出现。
祝余被傅锦年轻轻搂在怀中,两人并肩前行。她不禁好奇地问道:“那我呢?我需要去做笔录吗?”
她心中有些忐忑,毕竟刚才那场混乱她也算是目击者之一。
傅锦年面不改色地回答道:“你并未直接参与冲突,”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动手的是她们。你的任务是回家好好休息,警局那种地方可不是女孩子该待一晚的。”
闻言,傅酒气的猛收紧了手臂
张晴朗被勒得脖子有些不适,他轻声提醒道:“傅酒小姐……您稍微松一点力。”
“啊,对不起!”傅酒连忙放松了手臂上的力量,显得有些尴尬。
于子墨见状,急忙追上前去,拦住了即将离开的祝余,轻声喊道:“小姐姐。”
祝余停下脚步,疑惑地转过头来。
于子墨手里紧握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巾,目光不时向那群人瞟去,似乎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最终,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小姐姐,其实不只是今天的事情。上次你芒果过敏,也是安羽找人干的。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是被她们抓住了,关了起来。”
祝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眼神变得冷冽起来,她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安羽感受到祝余的目光,心中不禁一颤,她不知道于子墨都说了些什么,但那股寒意却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傅锦年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看向张晴朗,改变了原本的计划:“把人全部送到西阁去。”
“西阁?”张晴朗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是颇为文雅,但联想到傅锦年的手段,他知道那里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傅锦年没有多做解释,祝余也没有多问。她深知傅锦年的能力,相信他会处理好一切。
一上车,祝余便感到一阵疲惫袭来,她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而傅锦年则坐在她身旁,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傅锦年将小姑娘祝余轻轻揽入怀中,光影在他俩身上交错,他低垂着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小姑娘怎么如此不让人省心呢?
既不能打也不能骂,渴望自由又不喜欢被管束,时不时还给他摆脸色看。
然而,这些其实都算不上什么大问题,真正让他头疼的是,总有各种各样的麻烦找上她,让他每天为她担惊受怕。
傅锦年的薄唇紧抿着,从脸颊到下颌线紧绷出一条冷硬的弧度,冷冽的灯光映照在他深邃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