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愣在那两秒,随后走近才发现,他手中的书竟是倒着的。她不禁有些好笑:“不是喝了醒酒汤吗?怎么反而更迷糊了?”她开始怀疑阿姨准备的醒酒汤是否有什么特别的成分。
傅锦年放下书,一手轻轻掀开被子,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将祝余拉到床上。不等祝余开口,他抢先说道:“嘘,别说话,睡觉。”
怎么就突然要睡觉了?祝余试图起身,但腰身却被男人强健有力的手臂紧紧揽住,后背直接贴上了他温暖的胸膛。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真丝睡衣传递过来,让她不禁僵了一下。
“傅锦年。”她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嗯。”他低声应着,手虽然虚虚地揽着她,但姿势却显得异常费力。他既怕她离开,又怕弄疼了她。鼻息间还残留着清淡的酒香,让祝余意识到他或许还没有完全清醒。于是,她的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你睡错床了,这是我的床。”
傅锦年轻声反驳:“也是我的。”
祝余无奈地笑了笑:“好,那这张床让给你,我去睡沙发可以吗?”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妥协和温柔。
“沙发?”傅锦年闻言一怔,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受伤,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受伤的情绪,“你宁可去睡沙发,也不愿意和我同床共枕吗?”
祝余连忙解释道:“不是那样的……”但她自己心里也明白,这种解释显得有些苍白无力,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心中的想法。
“宝宝,我们是夫妻,是受法律保护、名正言顺的夫妻。”傅锦年轻声细语,想要靠近她,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去嗅那令他沉醉的香气,却又怕她会抵触,只能强忍着这份冲动,“你不能赶我走,因为我有我们的结婚证作为证明。”
祝余被他的话噎了一下,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反驳的词语。接着,她又听见他故作凶狠地说:“就算你想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的。你再试一次看看,信不信我真的会咬你!”
祝余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男人怎么一会儿温柔得像个小奶狗,一会儿又凶得跟只小狼似的,简直是错乱了。
见她沉默不语,傅锦年有些拿不准她的想法,只好使出最后一招——卖惨。“宝宝,我今晚真的喝多了,现在头晕得厉害,胃也隐隐作痛。就让我抱着你睡一晚吧,好不好?”
祝余被他这一连串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妥协道:“那你别打鼾就行。”
傅锦年眼底满是得逞的愉悦:“我安安静静。”
祝余也没有再过多纠结。实际上,被人紧紧拥抱着的感觉……出乎意料的让她感到安心和温暖。夜风轻拂,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房间内的温馨与甜蜜。祝余很快便在这份宁静中沉入了梦乡。
傅锦年紧紧揽着她,指尖不自觉地收紧,细细品味着布料下传来的温暖体温。终于,他如愿以偿地抱到了她,而且是如此明目张胆、不加掩饰。然而,仅仅是这样抱着,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
在确定祝余已经熟睡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轻轻调整了一下她的睡姿。睡梦中的祝余微微蹙了蹙眉,仿佛感知到了更加舒适的位置,自然而然地翻了个身,直接面对着他,拱进了他的怀里。傅锦年眸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对,就是这样,他渴望已久的亲密无间。他低下头,用缱绻的目光细细描绘着祝余精致的眉眼,最终贪婪地停留在她微微张开的唇瓣上。那唇瓣看起来柔软而诱人,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他心中暗自思量:亲下去的话,她会不会醒来呢?但就算她真的醒了,他也可以借着酒醉的借口蒙混过关吧?这样想着,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情感终于战胜了理智,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含住了祝余那温软诱人的唇瓣。
清甜的呼吸在两人之间缠绵萦绕,唇瓣相触的那一刻,比傅锦年想象中的更加柔软、更加甜美。“嗯……”祝余在梦中轻轻动了动,发出了一声不耐的哼咛。傅锦年立刻停下了亲吻的动作,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片让他沉醉的香甜。
他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也明白不能操之过急。如果真的把祝余亲醒了,那么明天想要再爬上这张床,恐怕就难上加难了。于是,他强迫自己保持克制,告诉自己来日方长。至少今晚,他已经成功地混上了这张床,不能吓到她。
虽然不能亲嘴,但傅锦年也没有闲着。他保持着现有的姿势,下巴轻轻抵着祝余的侧脸,一下下地亲吻着她散发着清香的发丝。这个晚上,他不知道自己亲吻了多少次,但每一次都充满了深情与温柔。
随着时间的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