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民啊,咱们张启可是救了全村人,他是咱们张家村的救星。别说是当村长了,依我看啊,他能当个县长,甚至更大的官都不在话下。”张瑞忠一脸认真地解释道。
“大伯,这个村长还必须得您老人家来当。我呀,就想领着村里的年轻人,一门心思地打鬼子。村里的这些事啊,还得靠您来主持大局。”
张启对于村长这些一点也没有兴趣,他只想打鬼子。
“启哥说的对,我们都跟着他干!一起打鬼子,把那些可恶的小鬼子全部赶出去。”
张亚飞立刻附和道。
“唉!咱们村可是受了军阀和鬼子的太多苦啊。16岁以上3.岁以下的男人也就张启、成云、大风和亚飞你们西个了。”
张瑞忠不禁唉声叹气起来。
前几年,军阀胡乱抓人去当兵,他的两个儿子都不幸死在战场上。
上一次鬼子进村,又带走了几个壮丁的性命。
因为上山打猎,张大风、张成云、张启和张亚飞逃过一劫。
众人齐心协力,一个个都鼓足了干劲。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河渠中的水开始缓缓流入。
“哗啦啦!”
众人纷纷望向那两米宽的断路,心中感慨万千。
夕阳西下,彩霞染红了天边。
留下一个村民负责放哨,其他人则陆陆续续地朝着村子走去。
在这个战火纷飞、动荡不安的年代,吃穿用度都极为紧张,各家各户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
自然而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张启家位于村子的东头,那是一个面积不算大的小院。
土坯堆叠而成的围墙,高度大约有1米5。
石头堆砌的堂屋,坐北朝南。
东屋两间,一间是张启的卧室,另一间是厨房。
林五月己经做好了晚饭。
外面的光线比屋里面还好。
张启把小饭桌搬到了院子之中。
一家西口围着小桌而坐。
泛着米油的小米汤,一碟咸菜,几个杂粮馒头。
平日里,张家的小米汤是可以当镜子用。
不是林五月不舍得做,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临近秋收,家里都快断粮了。
今天,张启打死了十几个鬼子。
林五月特别高兴,特意多放了一些小米。
“张启,愣着干嘛!忙了一整天了,赶紧吃饭。”
张启今天也遭了罪,林五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娘,我吃。你们也吃。”
张启拿起一个杂粮馒头,咬了一口,百感交集。
苦!
百姓们太苦了!
由于白面严重不够吃,为了充饥,村民往往是把高粱、玉米、荞麦、大麦等混合在一起,蒸成馒头。
这是张启来到三零年代吃的第一顿饭。
他确实是太饿了。
一个确实是不够张启吃,狼吞虎咽,一个馒头很快就下了肚。
“哥,你再吃一个。”
张兰递给张启一个馒头。
“小兰,你也吃。”
张启接过馒头,点点头。
上一世,张启是独生子女。
只体会过战友情。
而兄妹情,还是第一次体会。
有个妹妹真好。
“咳咳……”
张启轻咳了几声。
林五月关切地说:“张启,喝点小米汤,别噎着!”
简单的几句话,没有过多的表达,就是母亲的爱。
“恩,娘!我知道了。”
张启端起饭碗,喝了几口小米汤。
就这咸菜,吃着杂粮馒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再想想抗战一线,还有许许多多华夏儿女正在浴血奋战,甚至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
张启端起饭碗。
“咕咚咕咚”
大口喝光小米汤。
随后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说:“我吃饱了。爹、娘、小兰,你们慢慢吃。我去村里转一圈。”
“好,张启,把这个拿着。”
张瑞民从屋里拿出来一个稍显破旧的手电筒,递给张启。
“爹,谢谢!”
张启迅速把馒头塞进嘴里,然后快步如飞地跑了出去。
一家人都是这么的善良,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泪水会夺眶而出。
当他走出家门后,眼角还是不由自主地留下了几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