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繁星话一说完,便满眼期待地看着沈景淮,配上苍白虚弱的脸色,还真有几分楚楚可怜。
要是换作一般的男人,听了她的要求后可能会产生动摇,不忍心让她失望。
但沈景淮却无动于衷,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眼她,道:“我让护工喂你。”
许繁星不太甘心,好不容易有示弱的机会怎么会轻易错过。
她说道:“不行,景淮哥,我就想喝口水而已,你帮帮我吧。”
她这么说的时候完全无视了温念,仿佛从来不知道沈景淮已经和温念结婚了,没有边界感到了极点。
病房内安静了会儿。
温念坐在旁边一言不发,手指下意识揪住自己的衣摆,一双杏眸偷偷瞥着身旁的男人。
她也和许繁星一样,等着他的回答,想看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蓦地,她的视线望进了沈景淮深邃的眸子里,猝不及防到她根本没想过他会突然侧过头看她。
对视了两秒,温念率先移开了眼睛,留给他一张白皙漂亮的侧脸。
一直盯着沈景淮的许繁星瞧见了两人的互动,瞬间觉得十分碍眼,只想拉回他的注意力。
没有等沈景淮说话,她突兀地出声道:“算了吧,既然景淮哥不愿意,那就不麻烦你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温念和沈景淮同时看向了她,只见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受伤的哪只手,想要去拿床头的杯子。
但她试着够了好几次都没有够到,脸上还露出一副疼痛难耐的表情,像是扯到了伤口兀自忍着。
终于,沈景淮开口发话:“你别动了,回去坐好。”
“没关系……”
许繁星故意拒绝,换了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正要再试着拿一次时,沈景淮站起了身。
他走到床头柜,从上面拿起了水杯,递到了许繁星的手里。
“你有伤口,”他的语气毫无情绪,“以后这种小事找护工。”
许繁星见好就收,“谢谢景淮哥。”
随后,沈景淮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深深地瞥了温念一眼。
见她什么都没表示,好像他刚才的行为并没有引起她的不开心,沈景淮莫名皱起了眉。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走出病房去接电话了。
他走之后,许繁星喝完了水,自己将水杯放了回去,全然没有先前的不灵活,可以看出她刚才就是演的。
虽然结果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离沈景淮喂她喝水还差了很多,但许繁星仍觉得得意极了。
她光明正大地对着温念挑眉,炫耀的脸色甚至冲淡了她的虚弱和无力,好像已经胜利过了一次。
她主动挑起话题,说道:“对了,温念,我听说昨晚你和景淮哥在吃烛光晚餐,真的吗?”
许繁星面上的得意是如此明显,一点也不遮掩,温念想看不出来都难。
她自嘲地笑了笑,明白了什么,“是啊,难为你连这个都打听到了。”
“那岂不是因为我的事打扰到你们了,真是对不起。”
许繁星假装惊讶,嘴里说着道歉的话,但话里话外都毫无愧疚,只有满满的沾沾自喜。
温念抿了抿唇,“所以你是故意的,对吧。”
许繁星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看着自己的手腕,悠悠地笑了起来。
“你知道那种躺在浴缸里慢慢流血的感觉吗?数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很容易陷入虚无,但只要盼着景淮哥来救我,我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听着她的描述,温念小脸微白,就算是傻子,现在也该知道许繁星昨晚的自杀是故意的。
她强压住翻涌的情绪,深呼吸了一下,除了生气更多的竟然是觉得恐怖。
温念没有想到许繁星居然会这么不择手段,拿自己的生命来赌,难道她就不怕因此丧命吗?
许繁星绝对是个疯子,还以为她只会伤害其他人,但她真的疯起来,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利用。
温念眼中茫然,喃喃道:“为什么?真的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许繁星哼了一声,“哼,当然了,我说过我要夺走景淮哥,现在看来,景淮哥也不是非你不可呀。”
结婚了又怎样,她这个救命恩人的身份太好用了,她照样可以拆散两人。
看着许繁星这副小人得志般的嘴脸,温念恶心至极,越看越想吐。
胃里泛起了股酸,她难受到弯下腰,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呕…呕……”
见状,许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