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和江宴闻言,止不住同时惊呼出声。
“什么,庄阁老和王大人被罢黜,是你向陛下谏言的?”
唐寅微微一笑,点头道。
“正是!”
听到这话,江宴身子微微一颤。
赵睿倒是冷静了下来,眼眸盯着唐寅,沉声问道。
“为何?”
“难道就因为庄师在礼部正堂议事,没有站在咱们一边,你便嫉恨他了?”
唐寅见状,摇了摇头。
“庄师德高望重,王师伯待我如子侄,”
“唐某从未指望,他能站在我这一边,也不会因此便记恨他们!”
江宴忍不住问道。
“那你这么做是为何?”
唐寅瞥了两人一眼,轻叹一声。
“不止庄师和王师伯,你二人,也要离我远些!”
此言一出,江宴怒火中烧,气的身子颤抖。
赵睿则是皱了皱眉,若有深意的看着唐寅,轻声问道。
“唐兄,你可是有什么苦衷?”
唐寅苦笑一声。
“赵兄,江兄,实不相瞒,陛下给我下了密旨,要在恩科会试上制造一场舞弊案!”
两人听到这话,不由张大了嘴,一脸不可思议。
好半天,赵睿这才回过神来,缓声问道。
“父皇给你下了密旨,要你在恩科会试上,制造舞弊案?”
唐寅点了点头。
“恩科舞弊,牵连甚广,所以我不希望庄师和师伯担任副主考之职!”
江宴喃喃道。
“这几日,你躲着我们,也是因为这个?”
唐寅晃了晃脑袋,苦笑道。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躲着你们?”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恍然之色。
赵睿脸上纠结了好一会,这才深吸口气,看着唐寅开口问道。
“唐兄,具体缘由可能告知?”
唐寅闻言,瞥了一眼身后车帘的位置,这才靠近赵睿,低声道。
“尔等可还记得北绒候牧场混进北绒军队之事?”
两人闻言,脸上变了又变。
江宴急声问道。
“陛下此举,与北绒人有关?”
唐寅点了点头。
“北绒人陈兵边境,为的便是一举南下,劫掠大明,”
“陛下将计就计,在京城外设下埋伏,就等着北绒精锐入瓮,为我大明打下百年太平,”
“然,北绒人迟迟不动,便是在等一个机会!”
江宴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
“恩科会试便是这个机会?”
唐寅欣慰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
“没错,陛下早有谋划,让我在恩科会试上,制造舞弊大案,引动京城骚乱,”
“北绒人一旦得知这个消息,便会抓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句南下,”
“届时,城外上千门火炮,便能让北绒人死无葬身之地!”
赵睿听到这话,也是惊呼出声。
“上千门火炮?”
“我大明何时有这么多火炮了?”
唐寅嘿嘿一笑。
“陛下在两年前,就已谋划此事,魏勿早早入京,便是为了改良火炮,”
“如今万事俱备,只差北绒大军踏入陷阱,陛下一举歼之!”
唐寅说完,赵睿和江宴脸上表情极其精彩,震惊,恍惚,发愣,不一而足。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回过神来。
赵睿更是喃喃道。
“难怪父皇这段时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原来竟是为了歼灭北绒精锐,”
“父皇不愧是父皇!”
唐寅闻言,不由白了他一眼。
随后,正了正脸色,沉声道。
“所以,往后你二人也离我远些,免得受到波及,”
“太子殿下这几日,也不要去鸿胪寺了,就待在东宫!”
说着,唐寅又朝着江宴道。
“若是可以,你监临官的职位,也请辞了吧!”
唐寅说完,赵睿和江宴齐齐摇头。
赵睿瓮声道。
“唐兄啊,既是父皇大事,我岂能袖手旁观?”
江宴也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