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贤看了眼手表。

他将茶缸子里的茶叶沫倒在了炉子下面。

溅到了炉壁上的水发出“刺啦”的响动，跟着冒气一丝丝的白烟。

空气中瞬间弥漫了金属被浇了水，才会有的那种特别味道。

抽了抽鼻子，张孝贤将茶缸子放在桌角，正要走出屋外。

许大茂推开门，半张脸挤在门缝里：

“张主任？”

张孝贤见是他，气不打一处来：

“你来干什么？”

“滚！”

许大茂似乎已经料到他会如此，咧着嘴，他嬉皮笑脸地从门缝挤进来：

“怎么？”

“还生我气呢？”

“行了，我的张主任，这件事真的不赖我啊！”

拿出烟，许大茂几乎是塞进了张孝贤的嘴里。

抬手把许大茂往外推了下，张孝贤把烟从嘴里拿下来：

“少来这套！”

“你这种人我不想搭理你。”

“该干嘛干嘛去！”

张孝贤说着直接走向门口：

“别耽误我下班！”

“我还要锁门呢！”

打开屋门，张孝贤朝外面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大茂却看着他，很认真地道：

“我来是将功补过的。”

“想不想收拾何雨柱？”

“如果你想，那咱们就聊聊。”

张孝贤却指着门口：

“滚！”

许大茂见状，点了点头：

“成！”

“既然你已经怂了。”

“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不过，你应该知道我被何雨柱怎么了？”

“咱们两个现在算是同命相连。”

说完，许大茂见张孝贤还是不为所动。

他只能摇了摇头：

“哼！”

“我还是高看你了。”

“你啊……真的不是何雨柱的对手！”

“怕了！”

扔下这么一句，许大茂朝外面走去，可他一只腿刚刚迈出去，身后，张孝贤道：

“等等！”

“你说我怕了？”

“哼！”

“许大茂，我是不想跟你这种小人一起……”

“不过，你说你和我一样？”

许大茂嘴角微微一扬，跟着，他面容凝重地转身：

“张主任。”

“你想听我的主意了？”

张孝贤瞪了眼他：

“最好你别在出卖我。”

“要不这次我跟你没完！”

他说着走向椅子，同时道：

“关门！”

许大茂笑着关上门，他拉着一把椅子坐到了张孝贤面前：

“何雨柱在厂里他有厂长他们给他撑腰。”

“可他出了厂……是个屁！”

“你张主任在四九城多少年了啊？”

“哎，就不说别的，他何雨柱不知道你张主任是严东升的连襟吗？”

张孝贤卡么卡么眼睛：

“你什么意思？”

“让我去求我连襟？”

“这……我不是没想过。”

“可现在不比解放前，他也不能乱来。”

许大茂却冷笑了下：

“张主任，你是真的没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

“用得着他严科长出手吗？”

“只要他跟那些过去的大哥们说一声，这想收拾个何雨柱，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张孝贤眉头紧扣：

“你不知道……我也想过。”

“可我那个连襟曾经有过话。”

“不让我给他找麻烦。”

“厂里的领导已经照顾他的面子。”

“我要是再去求他，我怕……”

“怕他不答应啊！”

许大茂却眯了眯眼，嘴角浮现了一抹的冷意：

“放心！”

“张主任，我已经想好了办法。”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保证你连襟严科长一定会出手。”

许大茂说着，趴在张孝贤的耳朵旁小声地嘀咕了两句。

只见张孝贤嘴慢慢的咧开：

“嗯嗯！”

“好办法！”

“你这招，高！”

而另一边，何雨柱下了班并未回家。

他在副食商店买了二斤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