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分散出来,扫扫那些不安分的山头。”
老族长毫不客气地给出建议。
与其窝在家里训练,倒是不如去找贼寇创收,还能练兵,正好一举两得。
半年多的时间,这么大的基业。
要是赵家军想的话,里应外合拿下登州都不是问题。
看来大家都觉得人数限制了发展,赵彦思前想后,决定把这个事还是扔到赵承前头上。
“彦哥,让流民们拖家带口,再招呼点同村的过来?”
听到赵彦的计划,赵承前嘴角抽抽。
老族长在一旁却是点头。
赵彦立刻给出解释。
“黄县毕竟是海防重镇,普通百姓所占的比例还是太少,我们需要更多其他地方的流民来建设这里。”
“同样,扩大人口,增加屯田的事,在粮食储备一日未缓解前,一日就是咱们的重心。”
赵彦既然定好规矩,就不会被任何人的想法左右。
老族长想了想,打断了赵彦。
“彦小子,等等老朽,我去找个人过来。”
不一会儿,老族长派人找过来一个面色黝黑的汉子,看起来浑身有力,就是个头不算太高。
“他是承字辈的赵渝,他爹娘死得早,以前一直在外面晃荡来着。”
“现在是你骑兵队里的一员,我觉得这小子机灵,应该能胜任你刚刚想的那事。”
见到赵彦亲自见他,赵渝心里激动的兴奋不已。
他回村不过半年,可是到处都是这位族兄的传奇,称得上翻云覆雨,一手搅动了登州风云。
走南闯北,奔走四处,让赵渝涨了不少见识。
对于赵渝的详细事宜,赵彦也听了一些。
赵渝这几个月非但练就了好骑术,就连原本的武艺也精进了一些。
至少现在有了夜不收的能力。
若是放到招收流民,是否有些浪费。
过了半晌,赵彦这才叹气。
“渝兄弟,流民事关我赵家庄的发展大业,兵员,耕地,都需要流民去完成。知道吗,现在有些人挡着不想让流民外逃。”
听完这话,赵渝惊异不已。
要知道以前各府各县的那些主官,一旦遇到天灾人祸,地方官员巴不得倒霉的人赶紧离开。
难不成那些官员现在发善心,要管人的饭不成?
“彦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彦叹了口气,迎着老族长和赵渝的目光,在地上踱了几步,这才开口。
“这消息也是过完年,更叔那边开商道的兄弟回来禀报的。地方官员担心灾情过后没人回来,所以不放人离开。”
“无家可归的流民,无地可种的农民,官府众人就是宁愿看他们饿死,就不愿让走。”
“死了还能向上报请赈灾,人一跑,可就是当地官员的无能。”
人口才是决定未来发展的主要因素,而抢人,已经成了一些地方的主政目标。正所谓涝的涝死,旱的旱死。
流民四起,家破人亡,无主之地比比皆是。
人命见如野草,分毫不值。
见赵渝似乎听明白了,两眼涌出来怒火。
赵彦立刻下令,凡是远处流民尽归赵渝全权负责。
这样新来的流民有了主心骨,将来也好尽快融入到赵家庄。
“小弟明白,尽快组建起人马去拉人头。”
话糙可是理不糙。
当把这些琐事处理完,也到了傍晚,而此时,莱州那边传来最新消息。
“莱州卫那些人一触即溃,赶紧就缩回了莱州城。更可恶的是他们连鞑子面都没见上,跑的那叫一个快。”
“掖县受到袭扰,莱州城已经关闭了城门。现在得知这伙鞑子抢了不少东西,可惜的是沿途无力抵抗,有几个村庄都被烧了。”
“从他们的行进方向来看,还要来登州一趟,昨晚已经离开莱州,如果今天再来消息,应该就会进入招远。”
“鞑子人数还未确定,等稍晚一点,我们的夜不收就能探明。”
听到回报,老族长和族老们面面相窥,他们都没有吭气,也在衡量得失。
自鞑子那边改号为清,进行了八旗整编,通过装备上的加强,战力早已不同往年。
这些老人也都或多或少见过鞑子。
控马冲锋,执刀砍劈。
听起来简单的方式,可是在鞑子手里得心应手,也成为了步兵噩梦般的打法。
能单独派出来袭扰边兵,显然是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