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又惬意的生活,总有没眼色的傻逼来打扰。
这天晚上,我刚把莹莹哄睡着,就听到门铃催命般响起。
我从猫眼往外看。
只见林建峰右腿打着石膏,要死不活地倚在舅妈身上。
我一声不吭,啪的一下关了客厅灯。
“别呀!姐!你开开门,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变脸速度令我啧啧称奇。
“滚远点,再废话信不信我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
舅妈立刻跳脚,声音都变调了:“你至于吗?阿峰不都已经道歉了吗?你要真觉得他有错,教训一下他不就好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心怎么就这么硬呢!”
这动静闹得不小,几个街坊陆续探出头来看好戏。
林建峰见状,举起拐杖哐哐砸门。
似乎是想吸引更多人的目光来逼迫我屈服。
“不让我进就算了,有你这样把舅妈关门外的吗?白眼狼!”
道德绑架我?
肿么办,好怕怕啊。
“不滚我就报警了。”
看我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林建峰懒得装了。
他重重一拳锤在门上,后槽牙咬得嘎嘎作响。
“臭婊子,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要你哭着求我!!”
虽然把他赶走了,但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脑海里时不时闪过林建峰愤恨阴鸷的眼神。
我敢打赌,要是给他递把刀,他能立马冲上来把我捅成筛子。
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来给我认错。
究竟憋的是什么坏心思?
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我太久。
很快地,我就明白他让我等的是什么了。
两天后,村后山的荒屋里。
我的脖子被身后冒出的林建峰勒住,死死捂着口鼻。
“你他妈快放手,会死人的!”
见我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雷钧赶紧上前把林建峰拉开。
但此时的林建峰已经陷入疯魔状态,他随手把浸满麻药的毛巾甩到地上。
冲上来重重扇了我好几个耳光。
我被打得整个人倒向一侧,口腔撕裂了,头也有些轰鸣。
“死贱人!我让你陷害我!你不是最宝贝你妹了吗?她现在就在我手上!是你逼我的!我本来也没想从她身上下手,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什么看?有本事把我另一条腿也打断啊!”
就在两个小时前,我还在跟莹莹逛菜市场。
可没想到上个厕所的功夫,她人就不见了。
在我心急如焚之际,收到了林建峰的短信:“想见你妹,就来后山荒屋。”
那一带本是正在开发的旅游区,因为承包方偷工减料,在建的桥塌了,压死了好几个工人。
现在烂尾了,人烟罕至。
“你会后悔的。”我强撑着麻药带来的阵阵睡意。
林建峰恶狠狠地薅着我的头发,露出一丝残忍的笑。
“姐,等你伺候好钧哥,再来给我说教吧。”
说罢,他往我脸上啐了一口,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