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要反的消息,传入边城之后。
整个边城轰动起来,家家户户凡是能上战场的壮年,纷纷整装待发。
只等苏岩一声令下,奔赴战场。
与此同时,边关太守林业盛,飞鸟传书发往京城。
“疯子,这就是个疯子!这城中百姓,也都是疯子!”
林业盛在太守府内,来回踱步。
他也是驻守边关五年有余,边关百姓和平生活他有目共睹。
可他深知,以塞北大营一处加边关一城,根本不可能是大夏国的对手。
苏岩虽为战神,但奈何这中原各国,皆有雄厚底蕴。
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动摇。
“林太守,我们如何是好?”
随从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现在情况复杂,形势危急。
身为边城太守,他职责深重。
可回身一看,一边是百姓,一边是皇庭。
他身为太守,百姓的父母官夹在中间,不知道自己该当如何。
如今四殿下反了,城中百姓纷纷蜂拥而至,大为呼应。
此情此景让人动容,可身为太守,他却不敢响应。
四殿下为国付出太多,为边关百姓更是挥洒热血。
可这毕竟是反叛,是叛国!
“我们如今没有办法,只能静观其变。”
林业盛顿足,面露难色。
塞北营中,苏岩面色阴沉。
看向远处山脉,那里隔断着大夏国和匈奴。
十年前,苏岩以一己之力,怒击匈奴于漠北。
直将匈奴大汗赶出山外,且十年不敢再犯。
也是那一朝之间,漠北铁骑闻名天下,大夏边防营,令敌人闻风丧胆。
如今,再看那绵延山脉,苏岩觉得似乎有一股诡异的气息,正在从那边蔓延开来。
他走出大营,上点将台,擂响战鼓。
隆隆战鼓,响彻边关。
众将听令,分列两旁。
战马萧萧,旌旗猎猎。
营中,一片通天杀气。
苏岩眼神冰冷,凭栏望向台下,自言自语道。
“这是你逼我的……”
然而,正在此时,台下一道身影倏忽而至。
那人手上摇旗,忙跪在苏岩面前。
“殿下!匈奴铁骑已逼近边关!目测尚有数里,人数上万。”
哗,众将默然。
苏岩眉头紧锁,看向远处。
那天边黑云,难不成正是匈奴铁骑?
十年前匈奴被赶出漠北,已是十年不犯我边界。
可如今,想必定是那新汗听到自己要被召回的消息,伺机来犯。
“殿下!此乃喜报啊!”
“是啊殿下,天意如此,我等此番只需撤出阵地便好。”
“真是上天助我,殿下命该如此啊。”
众将领纷纷跪地请命,面露喜色。
真是天意如此,正在苏岩要举兵造反之际,匈奴大军杀来。
如今他们甚至不需动手,只要让开漠北,匈奴铁骑便能长驱直入,漫过边关直取京都。
到时大夏国便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那皇帝自有人对付。
然而,苏岩的眼神却微微一变。
他深吸一口气,望向城内。
那城内数万百姓,已安居乐业十年。
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们忘记一切战争之痛。
或许十年前,他们的父兄或者儿子,曾经为国捐躯。
他们的牺牲换来了今天边关的安定。
而如今,匈奴来犯,若要直取京都,必先踏破边关。
到时生灵涂炭,在所难免。
不,不能!他决不允许匈奴故伎重演。
想到这里,苏岩振臂一呼。
“众位将士!随我出阵迎敌!”
“殿下!”
众人一怔,面露不解。
若是此时他们撤退,匈奴人便可代他们与那大夏国的军队交战。
他们一旁,坐收渔翁之利,可苏岩……
苏岩脸色凝重,快步走下来。
他望向众人,沉声说道。
“将士们,退后一步,便是我们的父母妻女,我们没有退路……”
众人凌然。
望向苏岩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为了城中百姓,苏岩放弃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此时,匈奴大营,随后而至。
营中,匈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