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简走得极快,李纤云的胳膊都被拽得有些疼了。
“江临简……你弄疼我了。”李纤云在后头跟得也有些吃力,她个头小,步子自是没有江临简大的,何况江临简常年练武,她跟得上已经是不错了。
江临简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剑眉星目间不见了方才的凌厉,他垂下头望着李纤云脸上那一片红色。
“你到底如何又被她打了?”江临简声音里隐含着责备,又道:“这回我是认真的,接下来两个月,都给我好好在府里头待着。”
李纤云也觉得今日江见篱所行之事十分古怪,他弄坏自己的马车,又命兰兰邀自己来瑞王府,如此大费周章,必有所图。
而后来瑞王妃的出现,似乎又不在江见篱计划之内。
“听见没有?说话。”江临简见她低着头,也不答话,冷着声音问道。
“好,这两个月我不出去了。”李纤云应道,“我都听你的。”
李纤云明白,接下来两个月必有大事。
江临简带着李纤云骑马回了府,念念则跟着阿追同乘一匹马,他们先去请大夫了。
李纤云刚回府,正在洗手擦脸,大夫就来了,依旧是先前的张大夫。
张大夫见她白净的脸上那片酡红,暗道这世道女子当真是艰难,这位云侧妃是允王殿下心尖儿上的人,竟也遭其打骂。
男人终究是靠不住。
不过她想归想,并不敢表露出来,查看一番便道:“侧妃,这印子过一会儿就自己消了,不过还是给您敷些消肿的膏药吧。”
李纤云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这点伤自己会消,可江临简偏让阿追去请大夫,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被家暴了。
张大夫给李纤云敷了药,又替她把脉,重写了一个药方,“侧妃可再换副药喝了。”
就在这时,方才在屏风里屋换好衣裳的江临简走出来了,他见李纤云拿着药方,便对小蝶道:“上回的药,侧妃可是每日都喝?”
“回殿下的话,侧妃都是按时喝的。”小蝶毕恭毕敬地答道。
李纤云见他又好似把自己当个孩子,不觉蹙眉瞪了他一眼。江临简倒也不在意,对张大夫道:“她身子较之上回如何。”
“回殿下的话,已经好多了,再调理三四个月,侧妃来癸水必不会再痛,怀孩子也容易。”张大夫说着站起行礼。
一听怀孩子,李纤云眸光微颤,眼神也黯淡下去。
“那若喝避子汤对身子可有伤害?”江临简在李纤云身边的绣椅上坐下,语气稀松平常的问道。
张大夫愣了一下,才道:“避子汤伤身损元,若非必要,还是不要喝为好。”顿了顿,“不过老妇这有一方子,对身子无甚伤害,就是不及避子汤药效强……”
“开方子。”
“是。”
待张大夫开了药离开,江临简先是屏退了其余人,才又将李纤云好一顿责备。道她怎么敢喝不清不楚的药,他是男子不懂这些,但她自己总该爱惜身子。
末了,才道:“以后喝任何药,都要先找大夫问清楚药效,知道了?”
“好。”李纤云虽这么应着,心里却想着,怎么一扯到她身体健康的事,他都这般在意,她觉得自己上辈子的亲爹都没江临简这么关心她的身体健康。
想到这,她不禁笑了出来。
“我很认真的在和你说,你还笑?”江临简见她这般,伸手抬起了李纤云尖尖的下巴,“我刚刚说什么,重复一遍。”
“以后吃什么药,都要找大夫先看看药效。”李纤云含笑道,“你有时候比我爹还像我爹。”
“……”江临简脸色冷了几分,拧眉道,“好,像你爹像你哥哥都行,总而言之,不允再乱吃药了。”
“嗯。”李纤云痛快地点头,又看了看紧闭着的房门,“要不要用晚膳了?”
“……”
。
晚膳的时候,李纤云让念念把皓月也喊来了,三人一块用了膳。
皓月吃了两碗饭,就抓了两块荷花糕出去玩了。
李纤云则和江临简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二人在亭子里看鱼时,又见碧涵忽然拿着扫帚冒出来在院子里扫地。
对此,李纤云已经见怪不怪。
待消了食,李纤云和江临简又分别去沐浴。
夏日蚊虫多,屋里点了驱蚊的龙桂香。李纤云沐浴完,回到房里关上了茜窗,这里虽无电扇空调,但夜里却并不十分炎热,甚至还有几许凉意,故而晚上睡觉也不难熬。
这时,江临简也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