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人易老，事多妨，梦难长。”

“一点深情，三分浅土，半壁斜阳。”

……

戏曲终了。

悠扬婉转的声音还在戏台上回荡。

乐师的技巧以及戏子演技都非常高超，将台下看客们都代入其中。

即便结束了，看客们的心绪还在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平静，引起无数看客为它神伤，为它忧愁。

“呜呜呜，太感人了！”

“是啊是啊！”

“很精彩的一场戏，故事很感人。”顾长生称赞道。

“是啊。”卫如烟赞同的点了点头。

顾长生侧过身子看向卫如烟。

只见卫如烟眼眶微红，偶尔还伴随着轻微的抽泣。

“你哭了？”

顾长生没想到这部戏对她的影响这么大。

卫如烟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顾长生问道：“人易老，事多妨，梦难长。你说为什么在人的一生里，韶华总是易去，好事也总是多方妨碍，美梦总是难长呢？”

“我们……会不会也会遇到妨碍呢？比如宗门……”

顾长生摇了摇头：“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尽。其实这和我们修仙是一个道理，世人皆知大道飘渺，但仍有许许多多的的修仙者，迎难而上与天为敌，与仙道争锋，即便身死道消，也没人会后悔。”

“爱情也是一样的道理，既然时光易逝，生死向来不随人愿，那不如主动出击，用自己的双手死死地抓住爱情，不要等失去了再追悔莫及。”

听了顾长生的话，顿时，卫如烟眼中的茫然消散开来。

是啊！要主动出击，既然我已经是修仙者了，已经与天为敌了，那到时候再多宗门当敌人也无妨，我一定不会让这段感情从我手中溜走，我才不要等失去了再追悔莫及！

“嗯！”

卫如烟擦了擦泪水，二人相视一笑。

……

顾长生卫如烟从雅音楼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临走前，雅音楼的小厮送给顾长生一个面具。

按他的说法是：史家的人定然不会哑巴地吃亏，之后必然会找顾长生的麻烦，戴上面具也是防他在五灵城内被史家的人认出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听小厮这么一说，顾长生觉得也有道理。

但他并不是怕史家的人，而是不想再因为这些人，破坏了他与卫如烟的约会。

就这样顾长生带戴个面具，卫如烟带着面纱，二人沿着街道到在慢悠悠的散步。

夜晚街道的空气异常清新，大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所有人都沉浸在节日的喜悦当中。

这时，顾长生发现路边的一个小摊，眼前一亮。

“如烟，你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说完，顾长生小跑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来到摊位前。

卫如烟不由得一愣。

没一会顾长生就跑了回来，手里还这个一串冰糖葫芦。

“给你！”

顾长生将冰糖葫芦塞到卫如烟的手里。

冰糖葫芦是用山果做的，红红的看着很有食欲。

“这是什么？”卫如烟看着手中的冰糖葫芦诧异的问道。

“这个叫冰糖葫芦，我小的时候经常买来吃，很好吃的，你快尝尝。”

听见顾长生的样子，卫如烟樱唇微张，在冰糖葫芦上轻轻咬了一口。

“唔，好酸！”卫如烟秀气的眉蹙起

“酸嘛？我尝尝。”顾长生有些不信，招手也要尝一尝。

卫如烟被酸的还没有缓过来，没有多想便将手里的冰糖葫芦递给他。

顾长生盯着冰糖葫芦最上面那咬过一半的红果，有点愣住。

但他没再犹豫，一口就将剩下的半颗咬进嘴里。

“这不是甜的么！”顾长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啊，这怎么可能。”

说着，卫如烟又鬼使神差地咬了一口。

“唔，还是好酸啊，你骗人！”

“我没骗你呀，确实很甜，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甜的冰糖葫芦了。”

顾长生舔了舔嘴唇，一脸坏笑。

直到这时，卫如烟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间接接吻了么！

卫如烟羞红着脸，跺着脚：“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哪样啦？”顾长生不要脸的说道。

“你！厚脸皮，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