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
我的个亲姐姐吔!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国公的小妾偷人,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就算国公七老八十了,没有那什么能力了,那也一样!
“你为什么说她与外人有染?亲眼所见?还有,她与外人有染,又跟这具尸体有什么关联?”
一来到自己的专业领域,陈逸整个人的气质立马浑然一变,跟刚才那个畏手畏脚的他已经判若两人。
他死死盯着张望舒的眸子,可以说是相当无礼,看得对面一阵发慌,甚至开始有些后悔说出这么劲爆的事情来。
“我……我曾在黄姨娘的一墙之隔,听到男女说话的声音。”
“是什么时候?”
“是……”张望舒突然脸蛋一红,又开始纠结了起来,过了好久才蹦出几个字来:“是入夜出外的时候。”
陈逸却完全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此时的他就跟一只闻到味道的警犬一样,丝毫不想放过任何可疑之处:“出外?既然入夜了,你还出外干什么?”
张望舒的脸更红了:“是……是……是小解。”
“小……”陈逸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咳咳!咳咳!这个,这个是随口一问,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但逻辑不通啊,大户人家,卧室中不是有马桶的吗?
这回轮到陈逸开始纠结了,但又不得不问。当他问出来的时候,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两边都弄了个大红脸。
“是婢女不慎弄碎了,马桶是瓷器做的,一时又寻不得备用的,无奈之下……”张大小姐的声音越来越小,已经说不下去了。
陈逸见状,赶忙转换了话题兵再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说辞:“你听到晚上的时候,你那姨娘的房中,有男人的声音?”
张望舒点了点头。
“确认不是男仆,或是你家的男性亲戚?”
“不知道”,张望舒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男性仆佣,但可以肯定,不是元功元德两位兄长,更不可能是父亲。”
接下来的话实在是没办法说出口,但是个人都能猜得到,女子的房中深夜时出现了男人,里面发生了什么。
这下事情有些大条了。
国公的小妾偷人,被国公的女儿无意听见。她当时又惊又怒又怕,震惊之下,没有当场闯进去活捉一对奸夫淫妇,然后……过了这村就再没有机会了。
这说明那具尸体,有可能就是那位黄姨娘的情郎。
但……这通通都是猜测,没有任何根据。
非要抬杠的话,说不定人家黄姨娘是在跟自己的婢女念戏文呢?一个扮女角儿,一个扮男角儿发男声,难道就没有可能?
而且现在把这种事情拿出去兴师问罪,毫无疑问,不可能问得出任何东西。
因为没有证据。
陈逸只觉得头大,这桩案子看上去其实并不复杂,大概率就是一个金丝雀偷人,然后怕事情败露杀人灭口的俗套剧情。放在前世,随随便便验一个DNA确认死者身份,再用大数据调一下死者和嫌犯的社会关系,看看他们生前都去过什么地方,跟谁打过电话、见过什么人,基本上就能查个八九不离十了。
可这年头有什么?全靠猜?
谁来证明尸体的身份?
那尸体可没有头!
二人一时陷入了沉默,都知道此事难办。张望舒为了平复一下心情,便端起茶杯想喝上一口。
对方的动作让陈逸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
那手指真美啊。
攘袖见素手,皎腕约金环,指若削葱根,柔夷纤纤软。
那是陈逸平生见过最美的一只手,只见张望舒的手指的修长如玉,白净柔嫩,手指关节纤细平滑,几乎看不到凸起的骨节,曲线柔滑得浑然天成,手指和手背的皮肤薄如蝉翼,底下的血管却又不会青筋崩起,色泽可谓是恰到好处。指甲微微散发着粉嫩的健康光泽,完美契合十八岁少女的身份年龄;不施丹蔻,却比任何花里胡哨的美甲都要美上一百倍……
痴汉的目光是如此的炽热,张望舒一惊,赶忙放下茶杯,将手指缩回到了袖子里面。她面露愠怒之色,正要呵斥对方不端之举的时候,却听陈逸猛地一拍桌板:
“淦!我怎么把指纹忘了!??”
……
“指……指纹?”张望舒被对方吓了一跳,确认面前的少年不是色迷心窍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啊”,陈逸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没有头,取指纹不就行了吗?”
“陈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