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淼这荒诞的要求,自然是以为对方跟自己的圣教有什么牵连,妄图作最后一搏。
而陈逸听了,也下意识地认为,这女犯大概率是想要色诱自己,从而找到机会、逃出生天。
两边都是不着边际的天大误会,但此时此刻这么一说,双方竟然觉得……好像还能达成共识?
白灵淼觉得,只要对对方晓以大义,劝说一番,说不定也能让对方为无生老母效力。无非就是对教义的解读不同,但身为圣女,“求同存异”的格局还是有的。
再是什么圣女,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行事自带几分天真,也是难免。
而陈逸则是认为,自己那钢铁一般的意志,不可能抵挡不住区区美人计的诱惑。
开什么玩笑?家里一个激似铃木爱理加陈都灵的老婆,屁股后面跟着一个穿鞋一七五裸足一六八的大长腿女徒弟,更别说还有国公府那个……
那个不算。
总之陈逸对自己是相当有自信,绝不可能被这种拙劣的伎俩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种要求我可没办法答应你”,想归想,他还是公事公办地回道:“什么犯人,什么人审,都有国法律令约束,凡人绝不可以逾矩。”
“这我自然知晓”,白灵淼莞尔一笑,随即望向了一旁的张管事:“不过要是英国公出言建议呢?”
人是国公府府里抓到的,送监狱的由头又只是杀人,而暂时还没有牵扯到大逆谋反之事,按她的说法,那锦衣卫衙门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像还真的能行?
而且现在的情况除了在场的十来个人,其他人都毫不知情,在场的家丁又都是国公豢养的忠心死士,也不用担心他们会泄密告官……
陈逸的目的,是想从对方嘴里问出应天府、乃至于南直隶教众的图谋,现在面前的女犯人既然级别不低,那暂时依从于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坏处。
“好”,他点点头:“不过进了大牢,就别动什么歪心思了,随后自有国法来论你等罪过。”
白灵淼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
既然如此,那继续在国公府逗留已经没有必要。陈逸当即便让叶淑怡先行回家,然后跟张管事一起,领着国公府的十名家丁押着犯人就来到了应天府的锦衣卫衙门。
“站住!干什么的!?”衙门门口的值守校尉远远就看见一队人走了过来,立马大声呵斥,待人群靠近之后,才有些诧异地问道:“陈百户?”
陈逸在自己的“单位”礼,还是有点儿名气的,大伙儿就算没见过他也听过他的名字。主要是他年轻最轻,升职又升得最快,而且还有不知道什么人传出去的“色诱沐欣苑大当家、令老鸨芳心暗许”的牛逼名声,所以这两名值守校尉看到陈逸领了这么多人直闯衙门,不由得惊呼出声。
“两位大哥”,陈逸上前一步:“今日小弟我抓获了一名人犯,须押入牢中详细审问。还望两位大哥行个方便。”
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应天府的锦衣卫衙门又不是北面的南北镇抚司,大家伙儿十个有八个都是在这里养老混日子的,你就这么闲,还跑街上去抓犯人?
然而当二人移过视线,看了一眼那带来的女犯人之后,脸上顿时又浮现出了一副“原来如此,兄弟我懂”的表情。
这哪儿来的小妮子,胸是胸,腰是腰,腿儿是腿儿的,一张脸更是祸水,这是什么人犯?值得天子亲军亲自出手?
“陈百户”,这值守校尉也是个妙人,知道私下场合把对方官职里的那个“试”字去掉:“这牢中地方倒是多得很,不过就这犯人的身板儿……能经得起那十八班武艺的审问?”
陈逸见这货笑得有些猥琐,又不便当下点名,只得打了个哈哈:“小弟我初来乍到,对哥哥们的手段是佩服得紧。如今恰逢其会,还想着能实操一番、锻炼锻炼才是。”
“哦!实操,实操好啊,就得实操!”值守校尉继续嘿嘿一笑:“那陈百户稍待片刻,待我等进去通报。不知这人犯是犯了何等大罪啊?谋逆?还是谋反?还是大不敬?”
“不是”,陈逸摇摇头:“杀了个人而已。”
“杀人啊……就这寻常杀个人,也不归咱们管啊?”
“在英国公的府上杀了人。”
一提“英国公”三个字,便是锦衣校尉,也不禁打了个哆嗦:“他老人家咱可惹不起!不知这件事国公爷他知不知道?”
这时张管事便站了出来:“我乃是英国公府上管事,陈百户所言,句句属实。今日便是国公爷令我等协助陈百户,将人犯押解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