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的小屋里面,诸位堂主、香主、护法闻言,纷纷震惊不已。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圣女竟然会同意如此危险的计策。
白灵淼她深知这个计策的危险性,一旦自己涉险,后果不堪设想。但她也明白,那陈逸屡次破坏白莲教的好事,若不除之,后患无穷。作为白莲教的圣女,她必须为教派的未来考虑。
至于劝说那小子入教的事情……算了,此人冥顽不灵,劝了那么多次也不愿意,以后就杀……以后就看缘分吧。
听到圣女的答复,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与担忧。一位堂主颤声言道:“圣女殿下,您乃我圣教至宝,尊崇无比,岂能亲身置于险地?此计实在是太过凶险了,我等……实难从命啊。”
白灵淼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一半决绝,一半无奈,只道:“诸位放心,我自有分寸。此计若成,我白莲教可除一大患。而若是不成,我亦会全力自保,不让诸位失望。诸位无需多虑,先商定计划,而后谨慎行事即可。”
二日后。
“白莲教圣女现身武定地界?”
消息不可谓不惊人,曾省吾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连忙又在州衙召集了武定诸官。
“此消息可真?”曾省吾轻抚案上茶盏,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直视人心:
“诸位,而今教匪所谓圣女亲临武定,其意何为,实难揣度。但此事非同小可,关乎我武定安宁,乃至朝廷颜面,我等务必谨慎应对。”他的话语沉稳有力,字字句句就跟重锤一样,敲打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众官员将领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茫然。万忠平拱手言道:“大人,此消息刚刚传来,尚未查证。但若是真,那圣女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万大人所言极是。”
曾省吾微微颔首,目光转向陈逸,“陈千户,你素来智勇双全,对此事有何高见?”
陈逸闻言,心中虽波涛汹涌,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缓缓起身,拱手作揖道:“大人谬赞了。下官以为,圣女此举,或许是为试探我等虚实,亦或是有其他不可告人之秘。但无论如何,我等皆不可掉以轻心。当务之急,一是加强城防,确保百姓安全;二是派遣细作,深入探查,务必摸清圣女的真正意图。”
这种就是纯粹的车轱辘套话,说了等于没说,但不说又显得自己对皇帝安排的事务不上心,陈逸捏着鼻子敷衍完毕,反倒是听到有人说到,那教匪嚣张得很,居然敢半夜在城外钝箭投书。
“投书?”曾省吾眉头一挑。
“禀大人”,负责的城防的一名把总上前一步拱手:“乃是战书。”
曾省吾不禁哑然失笑,略带轻蔑地说道:“区区教匪而已,又不是什么经制之军,还敢来投书邀战?简直是贻笑大方!书信还有何内容,一并道来!”
“呃……”那把总显得有些犹豫,朝着曾省吾身边的方向瞟了一眼:“说,说是圣女法驾亲自,邀,邀……”
“邀什么邀?邀战?”
“是邀陈千户一决雌雄!”
陈逸:“……”
这你特么的是要干嘛啊?!
公报私仇吗?走到哪里都要找我的麻烦?
这货完全没有自觉,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找谁的麻烦。不过这剿匪大计可是绝对的政治正确,只能当做对方在针对自己、处处为难了。
但这种时候听到这种话,还能不让人狐疑?人家圣女好歹是个匪首,现在指名道姓找你一个千户?难道你们之前认识?既然认识,为什么没被你抓住?你就算抓不住,为什么也没听你说过?你是不是在隐瞒什么?
陈逸知道不能再犹豫了,这种时候务必要先一表忠心,否则一定会被人胡思乱想。
他马上上前一步,朝着钦差大人拱手说道:“大人,下官以为,此或为圣女离间之计,意在乱我军心。下官虽不才,但亦知轻重缓急。若真需一战,自当挺身而出,然则现下,当以大局为重,不可轻易中计!”
曾省吾闻言,眉头紧锁,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环顾四周,见众官员将领亦是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此时,陈逸心中却是有苦说不出。他听到“白莲教圣女”这几个字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了,现在人家指名道姓要跟自己一决雌雄……那怎么办?
你要不是什么圣女,咱也不是不能跟你“一决雌雄”啊!换个地方,什么树林子、小河边、闺房里,都能一决雌雄啊!
注意到陈逸的神色有些异样,虽然表面上保持着镇定,但曾省吾凭借多年的官场经验,察觉到对方内心似乎并不平静。于是便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