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没回答。
他反手摸了摸背。
有些疼。
但问题不大。
他已经忍了一路了,可见也没疼得多要命。
但现在……
“族长,能不能先让我包扎一下?”夏炎语气有些轻,像是重伤无力的感觉。
听得人心疼。
炎石立刻闭嘴,连忙扶着夏炎往部落里走。
什么黑熊不黑熊的,现在他都没空想。
现在最要紧的,是夏炎。
炎石跟捧着易碎水晶般,小心翼翼地将夏炎扶进部落。
大家一看到夏炎回来,立刻围上来。
有了亮光,大家才发现,夏炎身上有血。
不止他有,其他人身上也有。
大家围着他们七嘴八舌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飞乌再次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看是夏炎身上的伤时,山顿时怒了。
他一个跨步冲到的飞乌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怒吼:“让你保护巫,你就是这么保护的?”
飞乌自觉理亏,一句话都没反驳。
看他这模样,山更生气了。
他骂了句脏口,捏起拳头照着飞乌的脸捶下去。
“山。”
正在上药的夏炎喊了一声,抽着气替飞乌解释:“对方出手过于突然,这事怨不得飞乌。”
“巫,你还替他说话!”山愤愤回头,扬起的拳头却再没落下去。
他是生气,但也不能不听夏炎的话。
山只觉得胸口里有一股邪火在不断地冲撞着。
如果不发泄出来,他肯定会疯的。
他扯开嗓子仰天大吼一声,愤怒地踩碎了一块石头。
看着地上粉碎的石,很难想象,这股力量要是落到人身上,会是什么模样。
飞乌却根本没心思关心这些。
山说得对,巫受伤,就是他的错。
他担任着护卫巫的重伤,却眼睁睁地看着巫在自己眼前受伤。
甚至是敌人都冲到眼前了,他都没有察觉。
最后还是巫提醒的他。
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的无能。
飞乌低下头,自责地站在原地。
夏炎包扎好伤口,抬头就看到自责得恨不得当场自裁谢罪的飞乌,无奈地抚了抚额。
他站起来,走到飞乌面前,叹道:“非得我亲自过来请你,你才肯去包扎吗?”
飞乌闻声抬头。
只一眼,飞乌又飞速低下头。
“我、我不配。”飞乌声音很低。
“不配什么?”夏炎问。
飞乌咬了咬唇,瓮声瓮气地回答:“我不配做部落的精英。我没有保护好你。我……”
“打住。”眼看着飞乌就要来一场大型的自我检讨,夏炎连忙打断他,板着脸认真道,“我并不这么认为,要不是你,我现在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很可能就已经成了两半了。所以没有什么不配的。现在,去处理伤口。”
飞乌还沉浸在自责中。
他默默地接了一句:“可如果我做得更好些,你就不会受伤了。”
啊,又来了。
夏炎觉得脑袋有些疼。
这人认死理啊。
之前怎么没发现?
夏炎本就受了伤,一路坚持着回来,现在他心情略有些烦躁。
听到这人跟个车轱辘似地转,心情就更糟糕了。
他咬着牙,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
夏炎抬腿给了飞乌一下。
不重。
对飞乌来说,力道比挠痒痒还要低。
但足够表达夏炎的不高兴了。
他愣愣抬头,疑惑地看着夏炎。
只听夏炎冲着他凶道:“让你去包扎,你哪儿来这么多屁话?赶紧滚去包扎,如果所有人都包扎完了你的伤却没有处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夏炎冲着他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留下飞乌懵懵地愣在原地。
片刻后,飞乌找尚去了。
让尚帮他包扎伤口。
夏炎教训完飞乌,回到火堆旁。
炎石他们已经坐在火旁。
今夜的炎石部落,格外的沉默。
一圈人围坐在火堆旁,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空气中只有火苗吞噬柴禾的声音。
夏炎走过来的动静,显得无比的明显。
炎石刚要动,青与骨就同时站了起来,又同时伸出手,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