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下午的时间,我跟赵东海都待在二牛家哪都没去。
二牛则是从下午一直忙活到晚上,除了给我们画护身符之外,他还特地给我们准备了两把木剑防身。
起初我还以为那是桃木,谁知二牛却说不是。
“桃木剑是法器,你们没有修道用不了,只能用这种厥阴木。”
“厥阴木?”
我和赵东海相视一眼,彼此都感到好奇,毕竟桃木辟邪早已是家喻户晓的事,但这什么厥阴木,我们还真是闻所未闻。
二牛见状,一边削剑一边跟我们解释说:“这厥阴木,也是柳木的一种,只不过这种柳木不同于寻常柳木,需要特定的生长条件,一是需长在水边,二是此木从生到死都不能照到阳光。而柳木本就属阴,水也属阴,再加上不见天日直至木死,可谓是达到了极阴之果,所以,用这极阴之木做成的辟邪之物去对付阴人,实际上就是以毒攻毒,效果极佳,丝毫不亚于极阳之物。”
说到这,二牛终于把两把厥阴剑给做好了,并在剑柄的位置,包上了一张黄符,这才递给我们。
赵东海看着好奇,用手指摸了一下这厥阴剑的剑身。可下一刻,他就像是触电一般将手指抽回,同时还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
“这……这剑怎么这么冰?跟个冰块似得。”
二牛当场就白他一眼,没好气道:“赵叔,你别乱来成不,极阴之气可是很厉害的,能把阴人都给冻没咯,你没看见我在剑柄上特地包了张火符吗?”
赵东海被训得跟个孙子似得,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赔笑。
我在边上哭笑不得,心想有本事就是好,起码再也不怕人家的杀猪刀了。
大概是晚上九点钟,我们仨启程上山。
按照二牛的计划,他是打算先搞定梅婶,然后再帮我解决阴亲的事。虽然我觉得这事可能没那么容易,但也只能在心底暗暗祈求一切能顺利进行。
没过多久,我们就爬上了半山腰。
在途径那片乱葬岗的时候,看着那一个个破旧的骨盅,说实话,我还有些心理阴影。
以前还没觉得什么,但自从昨晚在这见了成片的女鬼后,我就已经把这儿视为了不可踏足的禁地,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了。
而赵东海并不知道这里有东西,只是觉得阴森森的,还下意识的问了我们一句:“二牛啊,你们觉没觉着这里凉飕飕的?是不是……”
不得不说,赵东海的直觉很准。
他见我们俩没答话,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跟上二牛的脚步,我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通过昨晚那些女鬼的表现,我看得出来,它们非常忌惮二牛手中的八卦镜,所以我也并不担心会出意外。
可谁知,我的这个想法刚冒出来。
一道红色的身影,突然从前方的树林中一闪而过……
一时间。
赵东海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二牛则是死死盯着前方树林,随后朗声道:“孽畜,本道爷在此,还不现身!”
话音一落,只见刚刚消失不见的红色身影,再次出现在前方树林当中,并快速的朝我们这边飘来。
我和赵东海下意识的就往二牛身后挪了挪,并紧了紧手里握着的厥阴剑。
可等我看清那红色身影的全貌之时,我整个人就愣住了,因为这红色身影并不是别的,正是昨晚那只红衣女鬼。
“奴家见过道爷。”
红衣女鬼飘到二牛身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接着她又向我作揖,叫了一声‘见过公子’,至于赵东海,则是被她直接忽略了。
“你……你们认识?”赵东海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询问我。
我一脸苦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总不能说这女鬼是我相亲对象吧?
“孽畜,你最好说清楚为何拦本道去路,否则,本道必将你贬下九幽,让你尝尝黄泉灼身的滋味。”
说话的同时,二牛从怀中取出那面八卦镜。
红衣女鬼一见此物,顿时吓得匍匐在地,连连告饶:
“道爷饶命啊,奴家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那你鬼鬼祟祟的在前面晃悠干什么?”
红衣女鬼这才抬头解释道:“奴家以为是道爷又带公子来求亲了,所以奴家便赶紧现身,奴家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这位公子喜……喜结连理。”
“喜结个狗屁!”二牛骂道:“你就是馋我这哥们的身子,本道劝你赶紧打消这个念头,不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