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片公司，会议室。

李如一笑得打趣。

“你俩那日的搞笑状态被老管家看个正着，他确实没跟我说，但是跟箬姐学了。你懂得，但凡是箬姐知道的事情，你朋友圈内的所有人都能知道。”

今日本该是影帝三人组的试镜日。

观南跑来面试，林风眠也闲着无聊，决定作为新人演员，跑来观摩影帝前辈们的精彩表现。

屁股还没有坐热，便被李如一逮着打趣。

林风眠捂脸自闭，“我就不该一时上头，居然跟观南玩起来。我的一世英名，我那完美无缺的名声。”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观南也很不满。

“别搞得好像我逼你似的，是你要去动我的宝贝。”他甚至发动攻击力50%、耻辱度150%的绝招，“是你先说桀桀桀的！”

林风眠无语凝噎，默默撇头。

李如一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回荡在会议室内，震得窗户玻璃和杯子嗡嗡作响。

林风眠将脑袋埋进胳膊中，露出外面的右耳红得似乎滴血。

余光觑眼这幕，观南略微挑眉，开口转移话题。

“取景地对接的怎么样？”

《让子弹飞》总共有五个取景地，水步镇甘宁圩、端芬镇的梅家大院、自力村、江门的开平碉楼。

前四者都没有很出名，只有开平碉楼是国内第三十五个世界文化遗产，因为文化地位，取景要求比较高。

在剧组筹备的时候，他便郑重声明过，必须联络到位。

在国内取景很容易出现后勤不行，剧组离开、本地却传出到处留有垃圾的新闻。

以往剧组都爱自建拍摄场地，这次为了代入感，选择在有历史底蕴的地方取景。

对接方面不允有失。

“我不想传出任何传闻，请低调安静地推行。”

“哈哈哈……”李如一竖起大拇指，单眼wink下，“你太小瞧观百亿的名头了！低调不可能，但无后患绝对没有问题！”

他简单介绍下。

鉴于观南曾经靠一部《黑客帝国》重新带火燕京旅游业，甚至还为旅行团创作出“黑客”留影专线。

别说是取景，就是做些不大不小的改造，城市都会举双手双脚欢迎。

那叫取景吗？那叫拍戏吗？

不不不！

那叫财神爷架到，给当地旅游业送钱来了！

傻子才会拒绝，痴子也会提要求。

更何况，国内各大城市为了更好宣布本地，设定了转向资金补贴。

只要在某某某城市拍摄超过多少天，便可以获得多少多少钱的补贴。

早些年在各方面监管制度不太合适的时候，曾经有剧组骗过将近百万的补贴。

“这么说可以毫无异议的推进？”观南摸摸下巴，感受到了成名的好处。

“也不能完全这么讲，毕竟文化遗产还是要签合同的，要是拍摄的时候损坏了，还是要依照合同来进行赔偿。”李如一悻悻。

“……你刚才说不用赔偿，哪怕做些改造也会双手双脚的欢迎。”观南吐槽，“合着在这边夸大其词呢。”

李如一耸肩。欢迎是真，要赔偿也是真。

林风眠一直支棱着耳朵，听取两人的对话。

此刻，他施施然插嘴。

“应该是在违约金上动了手脚，在原则层面不允许改造，可你要是改造了，只赔个三瓜两枣，这也是种欢迎。”

观南了悟。

官僚主义的某种小手段。

三人没在此敏感话题上继续，又等了不到10分钟，有人推开会议室的门。

林桑准笑着跟打招呼。

“观导，好久不见。”

“确实挺长时间了。”观南起身伸手，“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吧？”

“托您的福，还算不错。”他拘谨地回复，找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

他是个对分寸感把控很强的人，从来不干刻意亲近亦或是刻意讨好的事。

哪怕是瞧见与之无相干的林风眠在，他也没有出声询问。

紧随其后的薛俊敏则完全不同。

这人太会交际了。

先是热情又大方地拥抱，“观导，多见面了！我可想死你了。”

“少肉麻。”被他一推开，转头去寻李如一，“经理，咱们俩也有挺长时间没见面了。”

“stop！我的怀抱只给女孩子开放，臭男人离我远点。”李如一十动然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