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郎口中的三句话无非是——
胡万的下落;县长的身份,为什么要假扮麻匪。
面对质疑,师爷的回复很妙,直接来了个鱼目混珠。
接到手下报告,黄四郎带着人马聚集到县内,带着“九筒”面具的麻匪倒在地上,师爷以为那是张麻子的尸体,立刻倒戈。
“您才是我的恩人。”
可揭开面具一看,那地上的尸体竟然是胡万。
“你拿枪指着我,你想跟我火拼?”张麻子从另外一侧登场。
黄四郎贼喊捉贼,只好个县长搞个惊喜。
张麻子让师爷翻译什么叫惊喜。
“什么他妈的叫惊喜,什么他妈的叫他妈的惊喜!”
亮如白昼的雷声打在张麻子脸上,衬得人非常咄咄逼人。
师爷赶紧表明立场:“惊喜就是之后给你180万两银子出城剿匪,接上他的腿。”
张麻子派老二出城接应,其他兄弟在上头接应。等待期间,他跟师爷蹲在地上聊天。
“我姓张,叫牧之。从讲武堂出来,追随过松坡将军,给他做过手枪队长,后来泸州会战,将军负伤,后来将军死在日本,我只得浪迹江湖、落草为寇。”
“松坡将军……”罗宗摸着下颌思索,能让张麻子介绍出来,说明此人必定有一丁点的地位,“可不记得印象当年有这么一位将军呀。”
观南一拍额头。这家伙肯定没有读过近代史,那可是一位很厉害、很有名的将军。
松坡将军是梁启超先生高徒,是民国开国元勋,曾被称为护国军神,由于反对袁世凯称帝,发起护国战国,使得滇南独立。
泸州会战中以8000军马抵挡五万北洋精锐,连连取胜,逼迫对手停战议和,打出了国人气节。
护国运动胜利后,他去东瀛治病,医治无效,病逝于日本,年仅34岁。
中华民国为其举行了隆重国葬,是近代史的国葬第一人。
连松坡将军都不知道是谁,观南很怀疑他是否能看懂下个情节的隐喻。
镜头切换到一颗子弹上,黄四郎捧着他,得意洋洋地介绍。
“北国我不知道,在我南国,这样的珍藏版地雷,只有两颗。made in us 1910。”
1910年,最大的事件,辛亥革命。
黄四郎不但知道
“炸谁?”假麻匪询问。
“你应该问炸在哪儿。”
“炸在哪儿?”
“剿匪的路上。”
“这么快又要剿匪了?”
前面的五任县长也都是黄四郎干掉的。
镜头再次切换到县衙。
花姐一手持枪,一手对准张麻子。
“老二不辞而别,老三又要走。”花姐说出来意,她要加入麻匪组织。而这个主意是老三出的,为了是证明她胆子够大。
张麻子同意她加入,并让她看管黄四郎。
花姐用双枪扒开“黄四郎”的衣服,一看胸口,便立刻认出这是个假货。
黄四郎一直没有放弃追查,通过各种渠道找出了真正的马邦德照片。
截然不同的照片被安置在张麻子身旁。
“这照片是你吗?”
“是我。”张麻子厚脸皮承认,“那时候我很很瘦。”
黄四郎否认,“这就不是你。”
“你说他不是我?”
“不是。”
“我说他也不是我。这根本就他妈的不是我。”
张麻子转身离开。
师爷顺势承认,“这明明是我。”他拿起照片,放在脸颊旁,“我才是马邦德。”
“是这样啊……”黄四郎似笑非笑。
师爷详细解释,“我进场遇见麻匪,幸亏有他才躲过一劫,我一想索性让他假扮县长,毕竟是自家外甥嘛。”
张麻子立刻接话,“三舅,这话能跟他说吗?”
“闭嘴!”师爷呵斥,“马某走南闯北,靠得就是以假乱真,鱼目混珠之章法。”
黄四郎不信,“我刚摸清你们的底细,你们就不打自招,太巧了吧。”
“有道是,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啊。”
黄四郎拿出定金,让张麻子出城剿匪。
“我买了六个县的县长,我一个人当不过来,所以……”话语戛然而止,他扭头看眼戳在屋内的张麻子。
师爷秒懂,立刻挥手。
“退下。”
张麻子离开,黄四郎凑近师爷,“老马,你来帮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