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墙上的钟指针在0点重合，从此刻开始进入了536年的最后一天，吃了亚历山大魔法的克罗德睡得很香，亚历山大坐在了阳台上，看着天。

‘瓦……沙克……瓦沙克……’潮水一般的声音混杂着涌过来，各种声音不断叫着亚历山大的名字。

“啧。”亚历山大甩了甩脑袋，声音才稍微减弱了一些。

“瓦——沙——克——”空灵的声音在亚历山大身后响起，夹杂着阵阵寒风。

“喵——！”亚历山大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挥爪向后，阳台的墙壁上瞬间出现四道平行的爪痕，爪痕的轨迹结尾处，瓦塔一脸惊恐地贴着墙。

“你要杀了我吗，朋友？”瓦塔擦了擦祂并不存在的汗，“你这个家伙寄宿在猫玩具里也变得和猫一样了吗？”

亚历山大举在半空的爪子放下：“你怎么会在这。”

“今天可是最后一天，而且，下雪了。”瓦塔轻吹了一口气，天上果然开始缓缓飘雪。

一年的最后一天，是天上地上地下隔阂最弱的时候，无论是神，还是恶魔，都可以不需要依托轻易来到地上，当然，也可以去往对方的领地。

不过一年的第一天又是隔阂最强的时候，如果有人不小心掉入地下，可能就得等上一年咯。

看着亚历山大不由分说又伸出来的黑雾，瓦塔立刻打断祂：“别再吞噬我了，这次可是真身，我会死的。”

亚历山大轻描淡写：“有神格的神是不会死的。”

“我要重新成长啊，再说了，吞掉我又不会对你有什么提升。”

“我不过是比较享受这个过程。”

轻易地打碎别人几千几万年的成果，原因只有享受。

坏事做尽的亚历山大。

瓦塔托着脑袋，在空中无规则漂浮：“你这个讨厌的点还是一点都没变。”

亚历山大此时脑子里依旧是响成一片。

“你不打算告诉那孩子你的事吗？”瓦塔见现在的亚历山大没什么攻击欲望，开口问道。

“他有我不知道的事。”而且克罗德不问，亚历山大上赶着说，也太放低姿态了吧？

祂会看心情给予信徒祈求的，但不会主动给予信徒什么东西的。

“真稀奇，还有你看不透的人？”

亚历山大再次甩了甩脑袋，脑海中声音依旧挥之不去。

瓦塔的眼睛亮了亮，结果对上了亚历山大凶狠的眼睛。

“哎呀，被发现了。”瓦塔飘向阳台外，笑意盈盈，“偶尔试着敞开心扉嘛，你的身份，连我们做神的都不知道呢。”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是不愿意说还是忘记了呢？好了，我要去看我的信徒们了。”瓦塔将手放在唇边，露出一个祂认为很甜美的笑容，“对那孩子好点哟，我可是真的很喜欢他的。”

随着雪不断落下，瓦塔的身影也逐渐飞远消失。

亚历山大回头透过阳台门上的窗户看着克罗德，尾巴轻摆，墙上的爪痕直接消失。

‘瓦沙……’

‘闭嘴。’

脑中暂时安静了下来。

那些回声并不像是什么恶鬼索命般的悲鸣，更像是有一群人叫着祂的神名。

是回忆吗？

被封印的漫漫时光，祂也总是会隔一段时间听到这样的声音，只是祂不在意这些声音——反正也是一片混沌。

现在，祂不想被这些声音缠上一整天。

*哼，不过是和神格一样不重要的东西罢了。*

看着皇宫的方向，是与雪云不同颜色的黑色阴云。

大概，有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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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尔辛站在昏暗的房间内，将一瓶红色的药水倒在了地上。药水在他的脚边扩散开，以极快的速度开始形成法阵一般的纹路。

触碰到墙体时，顺着墙体不断向上攀爬，停止扩散的时候开始发光，整个房间被红光点亮了一些。

房间凭空产生了黑色的羽毛，以提尔辛为中心旋转着，构成许多乌鸦，站在了他身上。

提尔辛岿然不动，任由乌鸦站满了他的肩头他的身体。

“哼，渺小的人族，也敢自恃傲慢来呼唤吾？”

“傲慢，没有我，你依然还在昏暗的地下。”提尔辛看着面前出现的大型乌鸦，眼神透露着不屑。

傲慢的体型不断变大，顶到了天花板上，两只翅膀拍在提尔辛的身旁：“你认为吾需要你吗？吾大可以直接夺取你的身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