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司长笑着摇了摇头。
“今天你岑叔叔有事,我不和你计较。”
有事?
阿锐回过神。
莫不是大姐有什么事情要办?
身为小弟,他义不容辞。
“大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也能帮忙!”
阿锐蹦到了季轻然身边。
大姐……这称呼怎么听怎么变扭。
但当着文司长和岑光明的面,直接让他叫姐姐有攀亲戚的嫌疑,季轻然也不好开口纠正他。
这时,岑光明道:“你怎么叫小然大姐?真是把她叫老了啊!你还是叫她小然姐吧,听着顺耳一点。”
阿锐蹙眉,不大同意。
小然姐,这体现不出老大的威严啊。
季轻然看出他对这称呼不满意,赶忙道:“对,阿锐,你以后还是叫我小然姐吧。”
既然老大都这么说,阿锐不再反对,当即应承下来。
“大……小然姐,我知道了。”
他这么听话,季轻然就主动和他解释了一遍。
“这样啊,”阿锐转向文司长,问道:“爸,你给我哥打电话了吗?”
“我还在和你岑叔叔说话,等一下去。”
“爸,这事就交给我吧!”
阿锐拍着胸脯道:“我去给我哥打电话,一准将事情办好。”
当着外人的面,文司长也不好教育小儿子。
“行吧,你去也可以。”
“大,小然姐,”阿锐的称呼急急转了个弯,“我去书房打电话,那里不能随便去,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啊。”
“好的,谢谢你。”
“嗐,你是老……姐,怎么能和我道谢呢,哎……我先去了。”
阿锐咕咕哝哝,跑上了楼。
文司长诧异。
这小子平时对谁都爱搭不理,世家子弟他都不大喜欢往来,就连他那未来姐夫,他也瞧不上眼。
怎么对这姑娘如此殷勤?
文司长不动声色,又瞥了一眼季轻然。
这姑娘的样貌越看越熟悉。
要不是他一直洁身自好,对自己严格要求有底气,他都怀疑自己有骨血流露在外了。
乔甄的问题?
更不可能。
文司长收回心神,缓声道:“阿锐看着跳脱,办事还是很妥帖的,就算他就交代不清楚,老大也会问明白。”
“这事不大,你们放心。”
季轻然和岑光明再次道谢。
问外有个守卫员进来禀报,说快到开会时间了,季轻然和岑光明就离开了文司长家。
……
高正龙的行动很快,且卓有成效。
董奇胜买通的那个司机,隔天就和警察改了口,还委屈地和警察汇报说他是因为受人胁迫,不得已才去陷害邱少机。
跟车的另外两人也是一样的说法。
邱少机莫名其妙地捅了人,又晕晕乎乎地被放了出来。
他直呼,果然是首都。
一切太魔幻,他这乡下来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
邱少机出了狱,警察却没有找到董奇胜。
季轻然和连崇山商量一番,又去找宋益民。
两天后,宋大队长成功抓了现行。
董奇胜心有不忿,半夜跑到停放车辆的地方想要在车上动手脚,让连崇山等人出车祸。
他刚把车门撬开,警察就跳了出来。
董奇胜不死心还扑腾着反抗,直接被宋益民打晕拖了回去。
虽然这是无妄之灾让人烦心,但能顺利解决,大家都心下一松。
1979年的元旦随之而至。
三子等人在季轻然家吃了顿开年饺子,和连崇山一起返回了松安县。
已然临近期末考试。
这是入学以来的第一次大型测验,同学们严阵以待,因为年级前二十名,可以获得奖学金,来年的学杂费就都有了。
宿舍里的梁欢宜和白福梅也没有再猫冬。
这两三个月,她们总算习惯了一些。
季轻然刚从教室出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喊声。
“大姐!”
季轻然的额角猛地抽了两下。
“你怎么来了?”
一问完,季轻然就反应了过来。
她是来上自习的,今天星期六,阿锐也不上学。
“大姐,你学习累不累?辛不辛苦?我给你揉揉肩?”
季轻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