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瀑坪上,气氛依旧紧张异常。一道玄光闪过,就看见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出现在了那天瀑坪上。前者乃是一中年美妇,身着蟒袍,气度非凡,只是此时的她眉头紧皱,神情紧张,仿佛在担忧着什么似的。不错,此人正是希辰的先祖母,也就是兽族现任的兽主殿下。
其身后便是紧随她而来的二长老了,此刻的他亦如同希辰的先祖母一样,心急如焚,真的是迫切想要知道那正在经历由魂转魄过程之人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得意弟子卫希辰。
当他们二人看见天瀑坪之上依旧处于入定状态却气势滔天的希辰和盘膝于地正在为希辰护法的子木之时,心中才终于确定了下来。先前他们所感知到的那股能量波动的确是从希辰的身上所散发出的。而希辰也确实是在子木的简单护法之下独立承受着魂力蜕变所带给他的剧烈痛苦。
二长老看着这一幕,心中更是大急,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这怎么可以……且不说子木公主为希辰的护法极为有限,而且希辰之前也并没有服用任何减轻痛苦的丹药,此时甚至还处于打坐入定的心智迷离境况之下,这样状态下的希辰怎么可能能够抵抗住由魂转魄过程所带来的痛楚呢?不行,我必须要阻止希辰,否则他真的会……”念叨至此,那二长老竟然青筋暴起,不顾一切地向希辰奔去。
不过,就在此时,天瀑坪上,又一道玄光闪过,而其却是向那不顾一切向希辰靠去的二长老而去的,还在那股玄光对他似乎并没有敌意,就只是将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二长老轻轻地弹开了而已。被弹开了的二长老纵身飞出了不远,撞到了一旁的岩壁,这才停了下来,落在了天瀑坪的地面之上。
从地上爬起来了的二长老,诧异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个身影,满脸的疑惑和不解,又偏过头来,看了看情况越来越糟糕了的希辰,突然急火攻心,口中饮血而下。而立于他身前的那孤影见之,却也只能轻轻一叹。
“二长老,你明知道这样做根本就是无济于事的,又为什么还要坚持呢?我们兽族修炼,虽然与人族道法不同,但是心境之求却是殊途同归的,为此徒然失了道心,却是不该的啊……”那人声音冷淡至极,但是其中却依旧不难听出还蕴藏着一丝深深的无奈之意。
听着那人的声音,二长老也只能黯然沉默了下来,其实这些,他心中又怎么能不知道呢?只是其一,他的确是十分地喜欢希辰这名弟子,天赋异禀,又悟性极高,心性刚毅,未来之成就定然不可限量。但是更重要的是,希辰毕竟是自己眼前的兽主殿下托付给他,要是希辰因此而丧命,自己以后将如何面对她呢?
“兽主殿下,希辰此次全是因为我疏忽所致,若是希辰有个闪失,我就真的再无颜面常侍足下了,请求您重罚……”说完之后,那二长老便拜倒在那人身前,久久都不愿起身。
半晌之后,那人口中则又是一声轻叹传出。“好啦,二长老,希辰修为精进如此之快,就连我都没有想到,又更何况是你呢?况且这些也并非你的过错,你起来吧,现在不是说什么惩罚的时候。倘若希辰真的命绝于此,罚你又有何用呢?”
那人话音落下,拜倒于地的二长老却固执地并没有丝毫的动作,久而久之,那人便也不再管他,此时的天瀑坪上便陷入了一种特别的沉寂之中。天光皓月之下,一道丽影孤立于此,她的一双明眸,则只是柔柔地凝望着不远处还在打坐入定之中的青年。夜晚的一阵清风拂过,带着她身穿的蟒袍,翩翩飞舞。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而希辰却依旧没有苏醒过来,只是此时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魂光却是比之前又更盛了几分。而另一边一直在为希辰护法的子木的状况则也同样不容乐观。此时的她,一张俏脸却显得分外苍白,玉额之上,不时还有滴滴汗珠落下,显然是虚耗过度的表现啊。
不远处,先祖母和二长老也依旧是一立一拜,只不过此时二人的注意力则已经完全集中到了希辰的身上了。希辰距离最后的时刻越来越近了,子木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这些放归眼底,他们自然了然于心。
“殿下,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希辰,什么也做不了吗?”二长老终于忍不住问道,打破了这天瀑坪长久的沉寂。
“唉,二长老,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又能做什么呢?魂力的蜕变,容不得半点的外界干扰,又更何况是我等的魄力干预呢?我们现在能做的,恐怕也就只有等到子木力乏之后,接替她为希辰护法了吧。至于其他的,也只能看希辰自己的命数了啊……”
…………
七辰空间之内,依旧一派仙风道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