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正在气头上,没有注意到女人朝着傅蓝轻蔑的一笑。
“都是你把他惯的,无法无天,亲弟弟都敢下手!我今天飞傲打死你的逆子啊我!”说罢,中年男人拿着旁边的扫帚,朝着傅蓝这边走过来,高高举起扫帚就要往傅蓝身上打去。
傅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厚重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神,显得异常阴郁。
他似乎早已习以为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打骂。
下一秒,预料到的疼痛没有袭来。
傅蓝不禁奇怪地抬眸,只见俞桑若1伸出细嫩的胳膊,单手抓住扫帚在半空中,与傅父僵持不下。
“你是谁?松手!”别看俞桑若是一个小丫头,但她的力气却出奇的大,傅父一对胡子都气得瞧了起来。
“好啊。”她如他所愿。
说罢,俞桑若便直接松开手,失去中心的傅父拿着扫帚踉跄几步,险些摔在地上,还是那身穿旗袍的女人及时扶住他,“老爷,没事吧。”
这形势,她也总算明白了。
这女人一看就是傅蓝的继母,这说话的样跟柳思雨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可真有意思。
傅父丢了面子,脸色更加的难看,“这里没你的事,傅家不欢迎你!”
傅蓝紧接着拉住俞桑若的衣服,“桑若同学,我让老黄送你回家吧,我家这情况···让你见笑了。”他苦笑着,拉住她衣服的手似乎还在颤抖,声音极其小且发颤,近距离看,他的眼睛里似乎都笑出泪光来。
近距离看,清秀的脸我见犹怜。
如果是原主,也被柳思雨这样欺负过吧···
俞桑若从书包内扯出自带的纸巾,轻轻擦了擦傅蓝额角还渗出的血,“傅蓝,我们是朋友,我一定帮你。”她说话间温柔且坚定。
傅蓝一时之间都仿佛自己置身于梦境一般。
俞桑若将傅蓝护在身后,“傅先生,请问傅蓝犯了什么错,让您这样对待您的亲生儿子。”
傅父满是上位者的威严,可一个小丫头却也敢冷冷地直视着他,让他有些意外。
听俞桑若尊称他。他的怒气不禁也消减了些。
“你让他自己去看,明知纯儿对牛奶过敏,居然还给纯儿喂牛奶,要不是娇娇及时发现,纯儿就没命了!”说话间,傅父气得蹬鼻子瞪眼,指着摇篮里的孩童。
牛奶?
俞桑若走到摇篮边,只见瓷娃娃般的孩童在摇篮内浅眠,看起来乖巧可爱,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他全身长满了痘痘一般的红点,看起来很是可怕。
过敏对于这么小一个孩子来说,确实会致命。
只见傅蓝扯着她衣服,整张脸似乎都皱成了一张苦瓜脸,拼命摇头,“我没有···”
他本来对于傅家的事已经变得沉默寡言,无论父亲和继母一直说做错的就是他。
但在桑若同学面前,他想解释,想澄清。
闻言,继母宋娇及时见缝插针,“阿蓝,我都不怪你了为什么不肯承认呢···明明保姆说是你骗保姆把保温杯的牛奶说成了粥···”她似乎情绪很激烈浑身颤抖,一双勾人的双眼内泪珠一颗颗掉落下来,说罢,便直直晕倒在傅父的怀中。
“是母亲给我的,我不知···”傅蓝无措地看了眼俞桑若,慌忙解释。
看着晕倒在怀里的美艳老婆,若不是怀里还有人,他恨不得跳起来去打傅蓝,“到现在了,你居然还不知悔改!”
“我···”傅蓝紧咬牙,急得都快哭了。
真的不是他···
真当他心灰意冷之时,一道有力的声音传来,“那就叫保姆过来。”
傅父本想回绝,但看着坚定的俞桑若不禁想让她下不来台。
既然那逆子不承认,那他就让他们心服口服!
将宋娇送到房间后,傅父便将保姆刘妈叫了下来。
“刘妈,你在我傅家也干了十几年了,你把一五一十都说出来。”傅父坐在沙发上,严肃地盯着站在面前战战兢兢的刘妈。
刚刚他也就是从娇娇那儿听说是傅蓝干的好事,现在可以听刘妈亲口说了。
宋娇是他一年前娶的妻子,傅蓝对她又敌意也不为过,但伤害他的小儿子就不行,不给傅蓝一个教训真不知道谁才是傅家的天。
他相信刘妈,是不会说谎的,毕竟也是傅家的老人了。
“刘妈,我相信傅蓝不会做这种事,请你证明一下他的清白好吗?”
刘妈低着头,脑海中就想着女主人交代她的措辞,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她不禁回过